经过了一个周末,池深已经初步完成了纸人的骨架,还不止一个,他一共用竹篾做了四个纸人骨架,一个是和胜玉兰一样的体型,一个高瘦的和池深差不多,看起来像个男人,一个只到池深腰的小孩子,还有一个比较矮又娇小的骨架,不过除了胜玉兰,其他三个都没有头。
池深并没有给它们做头的骨架。
周日晚上,池深对于自己做的这几个骨架还算满意,他开始裁纸准备在骨架上糊上一层宣纸,为了做得逼真,他准备多糊几层,完全挡住竹篾的痕迹。
他自己煮了浆糊,正在慢慢糊着纸,突然手机振动一下,提示他收到一封邮件。
池深手下并没有停,他将一整张纸糊到纸人身上之后,这才洗干净手去看手机。
他的邮箱里多了一封匿名邮件,池深点开看了看,是一连串照片,还附有一行字这是白家族谱,收集所有人的信息需要一段时间,我先将族谱发你。
那些照片,就是手机拍的族谱的照片,用毛笔写成,很多都看起来很古老了,上面记载了从白家第一位开山祖师,到现在的所有人的名字,上面只记录了男丁,媳妇和女子全都没有记录,白婉的名字自然没有在上面。
池深知道,这是因为之前都认为男丁才是传承血脉的人,女人上不得厅堂,要是是女儿,嫁出去了就不是白家人,就没有上族谱的几乎。
池深对于这种封建家族的家谱并没有什么想法,他从来不和垃圾讲道理,他只是翻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族谱上自然有这一代男丁的名字,池深看了看,这上面记录了好几十人,有些太远的后辈,还上不了这个族谱,如此看来,现在白家的后人,加上外姓徒弟,少说也有几百人。
池深摸了摸下巴,好几百人的犯罪团伙,一锅端掉之后,袁义平肯定得立大功吧
如此想着,池深的视线在族谱上游走,看向了写有白然名字的那一支,往上数去就是白锡明,再上面
池深视线停住了,他偏头看了一下季星沉。
季星沉也推了推眼镜,看了他一眼,替他说出了他没说的话“前三代族长,都是死于50岁左右。”
“接下来”池深的手指从前三代族长划过,落在了白锡明的名字上,“就是他。”
季星沉说道“还有两年。”
池深也笑了起来“怪不得他这么着急。”
夜风轻轻吹动了刚糊好的纸人,池深的手机又响了一下,这次是一条匿名短信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我的家人
池深回了过去等你完成我交代的事情。
对面没有再回话,池深也放下了手机,对纸人的面部进行微调,等面部的轮廓出来了,他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此时胜玉兰也动了动,她在给池深做模特,好让池深捏出她的样貌来。
从凳子上站起来,胜玉兰也小心擦干了自己留下的血水,然后拿抹布捂着自己伤口,往厨房走去,准备洗一洗抹布。
池深看着胜玉兰的伤口若有所思,他又抬头看了看白婉。
白然正在旁边歪头看着刚扎好的纸人,手里的平板电脑上还放着美妆视频,似乎正在思考怎么把胜玉兰的脸惟妙惟肖的画上去。
池深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白婉身上的伤口消失了,在她对自己的父母报仇之后,胜玉兰也进行了报复,但为什么她身上的伤口还在,是因为最后的那只鬼是被他扔出去的吗
如此想着,池深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难道要把那只鬼找回来,让她剁碎才行”
这下原来都在好奇纸人的鬼齐刷刷看向池深,全都退后一步,连白婉都站直了,脚边下意识抖出一根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