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清幽地叹了口气,在锋利的美工刀划过脸颊的那一刻,少年终于叹息般地松口说道,“可以了,里乡。”
要轻柔的,小心的,像是捉住一只脆弱纤细的蝴蝶一样,为他捉住试图伤害他的人。
虽然很困难。
但是,里乡可以做到的对吗
里乡可以
只要是忧太的意愿,无论是什么严苛的要求,祈本里乡都会拼尽全力为忧太做到。
在大道寺惊愕的目光下,特级诅咒祈本里乡显现。
形势顺间发生逆转。
从始至终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大道寺终于慌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怒吼咆哮道,“你这家伙一开始就在骗我”
乙骨忧太松开绳子,活动了下血脉不通略显冰凉的手腕,依旧是那副温和无害的样子,小声解释道,“不是哦大道寺老师,里乡是真的讨厌夏天啊。”
讨厌夏天的祈本里乡却会为了一只名叫乙骨忧太的小狗,学会了忍耐。
就像是在回应乙骨忧太的话一样,懵懂凶悍的咒灵发出低语,喜欢忧太里乡最喜欢的就是忧太了
因为这份喜爱,乙骨忧太心甘情愿被诅咒,成为他人眼中不幸之人。
被死死制服,不得不蜷缩在地的大道寺发出桀桀地怪笑声,似乎是嘲笑自己竟然被个孩子耍的团团转,又似乎是在嘲笑乙骨忧太可怜可泣的自欺欺人。
“乙骨君,你真的是被祈本里乡所诅咒了吗”
“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孩子生前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遭遇车祸,诅咒自幼约定一起长大的幼驯染”
乙骨忧太变了脸色,这一刻,少年卸下了温和无害的伪装,冷漠地询问道,“大道寺老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其实你已经有所啊”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了痛苦的尖叫,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喉咙,他的声带声带被割破了
太吵了,太吵了里乡讨厌他
懵懂的怪物哪怕因为爱抑制了本性,收敛了锋利的爪子,但祂依旧是非人的怪物,拥有绝对的力量。
更何况,蝴蝶从来都是脆弱易碎的存在。
哪怕小心翼翼的用兜网圈住一只蝴蝶,都可能会让蝴蝶受到惊吓,掉落一地磷粉,甚至可能伤害那对美丽又脆弱的翅膀。
更何况,在祈本里乡眼中,蝴蝶可比祂手上的男人好看漂亮许多,又安静许多。
因为忧太说要像对待漂亮蝴蝶一样对待男人,所以祈本里乡在男人喋喋不休,吵的祂脑仁疼的时候,干脆利落的割破了男人的声带。
然后笑得灿烂得向他的忧太讨赏。
随手提溜起浑身瘫软如同烂泥的男人,祈本里乡献宝一般,将男人献给了忧太,祂有很努力为忧太捉来蝴蝶哦。
看,不论是翅膀还是哪里,都是完好无缺的呢
顶着那对硕大漆黑的眼睛,乙骨忧太甚至顾不得深思男人未尽之言到底是什么意思,顺应本心地踮起脚,抚了抚懵懂的怪物的脑袋,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做得不错,里乡。
于是咒灵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办公室的空间过于狭小,祂甚至想要打个滚。
乙骨忧太安抚好祈本里乡之后,这才将目光转移到了男人身上,再次温声询问道,“您到底是谁呢”
就在三个月前的郊外,出了一场严重的追尾事故。
车主大道寺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抢救无效,失去全部生命特征;但是五分钟后,原本已经停寂的心脏再次跳动,大道寺活了过来,除了在额头留下了不可泯灭的伤疤意外,他很快痊愈,重回工作岗位。
撩起男人厚重的刘海,乙骨忧太冷漠地审视着男人额头上如同缝合线一样的疤痕。
这就好像被人为的打开了脑颅,取出了什么东西,又被粗暴地缝合上了一样。
在乙骨忧太说出自己的调查结果后,原本还蜷缩在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整个人的气息变了。
危险诡异而扭曲。
祈本里乡顺间暴起,祂察觉到了危险,不许伤害忧太
“啊,果然和传闻一样,诅咒之母非常美丽呢,难怪夏油君会这么想要得到。”嘶哑难听,如同在磨砂纸上摩擦的声音在乙骨忧太耳边传来,“这个身体已经不能用了,真可惜,我还挺喜欢和孩子们待在一起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我以为我隐藏的还挺好的。”
男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折断了自己的右臂,挣脱了祈本里乡的束缚,如同幽灵一般,贴近乙骨忧太,好奇的询问道。
那是对自己力量绝对自信
“撒谎的孩子要吞一千根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