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眼中闪过明晃晃的可惜,还是说道“好,那你若是不好拿,给我打电话。”
青年唇角浮起一点敷衍的笑。
房车停下,游烛拉开车门,说道“好的。”
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原主的住处在十三楼,一层四户。游烛按亮电梯,又等了一会才下来。
走过转角便是他的家,青年伸手在外套口袋翻找钥匙,“哗啦啦”的铁器撞击声在安静的空荡空间格外明显。
而后,生硬的在原地回响。
游烛看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系统他就是那个“很重要的东西”
游烛果然升级后变聪明了。
系统有点开心,又觉得游烛的话怪怪的。
半晌才小声憋出一句你才发现么。
司明瑾背对着青年,微微低头,朝着那扇银白色铁门。
他在这里等了很久,从得到消息后便站在这里,为的便是能和青年见一面,能和他谈谈。临到头来,司明瑾却不敢回头。
他害怕见到对方害怕、或者厌恶的眼神。
他对他做了过分的事,无法挽回。
心被放进了油锅里,逐渐加温疼痛,却又会心存侥幸。
于是只有长久的沉默,钥匙串也停止了响声。
最终还是游烛打破的诡异寂静。
青年继续向前走,他避开了司明瑾,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自顾自走进家中,被完全无视。
这反倒给了司明瑾一点鲜活,他感到了不悦。在青年反手想要关住门时,想也不想抓住了门檐。
这动作猝不及防,游烛没来得及收住力道,惯性带着那只手向后,一道牙酸的沉闷钝击声。
司明瑾脸色有短瞬扭曲。
刺骨的疼痛顺着手臂血管钻进心脏,好似抽搐。那一圈先是变白,接着很快红肿着高高鼓起。
游烛果然顿了一下。
那双灰色的眼睛盯着生理性颤抖的手,如死水般沉默的情绪中晃过迟疑。
司明瑾不及细想这中间没有半点心疼,只趁机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青年再次停顿,他掀起眼皮看了司明瑾一眼。
游烛微微上翘的眼角还有未完全消去的红色,徒添一丝媚意。朦胧的灰雾天然带着撩人的钩子,眼神是最好的止痛药。
他紧握着把手的白皙手指一点点松开,抿着红色双唇,朝屋内走去。
司明瑾觉得,他的手指好像不痛了。
跟着走了进去。
近一个月未曾打扫,房间一股近乎霉烂的味道。
游烛将外套搭在沙发边缘,走到窗户边,扯开窗帘。
光照进了黑暗的室内,空气中细小的灰尘飘浮着。可惜今日天气实在欠佳,玻璃窗被拉开,几乎同时刮进的一股冷风。
小几上的水果已经腐烂,游烛将它们扫进垃圾桶,却未去拿新的。
他看了眼毫不客气坐在沙发上的司明瑾,对方举起一排红肿的手指,说道“不给我一点药吗。”
游烛微微颔首,坐上另一端沙发。
“家里没有准备药。”
药都被原主一股脑吞了。
司明瑾分不清游烛话中真假,好在他左右不过是为了找句话,目的也算达到。
男人盯着已逐渐鼓起的手指,或许是因为此刻尚在疼痛中,他的心中
总觉得不是滋味。
小时候他受伤,弟弟总是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
他会用指腹细细揉化药膏,再吹一吹,安慰他吹一吹就不痛了。
再后来,他们一起去各处度假村游玩,不小心受伤后,虞游烛也会来帮他小心的擦药。
虽然那时的他不甚珍惜,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为什么要走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