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碎发腾起,未来得及与他一同离开,被木箭穿行而过。
耳朵边缘划开一小道伤口,两粒血珠飞在空中。
正好钉中长蛇七寸。
“哐当”一声与木箭一同掉在地上。
司长安这才找回走丢的声音。
“虞、虞”
“虞游烛你没有事情吧”
连忙跑了过去。
青年依然站在原地,殷红的唇微微张开,双眼迷蒙地落在前方,像是久久未回过神来。
直到伸手愧疚而担忧地在眼前挥了挥,才终于缓缓抬头。
虞游烛茫然地望着司长安,灰色的眼睛像是笼罩着一层雾,依然让他看不清。
好似还在那中怪异杂质之下,隔着一层未打磨完成的磨砂玻璃,想要揉揉眼睛更加看清,却又自觉这样不够完美有气质。
奇怪的处境。
司长安莫名低下了声音,轻声问道“你还好吗没、没事吧,对不起我射歪了,我是想射你身后那只”
话音生生顿住。
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五根白而细的手指紧紧捏住司长安手腕那块皮肤,他今天穿着一件及肘的青灰色短袖,因而那处毫无阻碍的全都与游烛掌心相贴。
柔软的,有一点冰冰凉,隔着一条红绳,像一块绵软的冰糕,轻轻舔一口就会融化在喉间。
他他他他还记得之前、之前他用手摸过、不知道是哪一只手
不不对、就算那次不是这只,他一个人在被窝的时候肯定是用用手过的。
脸颊突兀地爆红,司长安不假思索甩开游烛的手,将他推开。
被抓住的地方在冰凉触感之后,开始发烫。
悄悄背在身后,掌心抓住遮掩。
虞游烛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摔在了地上,喉中发出闷闷一声。
青年低着脑袋,头顶发旋有一点凌乱,从这个角度司长安可以看见他朝下弯曲的眼睫。游烛漂亮的眉毛轻轻地皱了皱,缓缓抬起头,像是埋怨、又像是嗔怪般看了司长安一眼。
司长安大脑充血了一瞬,听见那人说“我没有事情,我只是”
他只是被箭指中时,心里觉得很爽,所以不想动了。
之后那箭几乎要射进他的身体,游烛爽到手指头都蜷缩了起来,直到系统在心里不断尖叫,他才在最后一段时间避开。
那个地方悄悄地抬起了一点头。
现在还在镜头中,肯定是不行的,唯一的好消息是摄像机正怼着他的脸,没有拍到那里。
因而他伸出舌尖,卷了一下下唇,朝司长安伸出手。
“你拉我。”
青年自下朝上地看着他,他正坐在落叶之中,分明是处于下位,却好似等待仆人伺候的小少爷,语气理直气壮到不可思议。
司长安心中升奇异的感觉,不讨厌,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因而有点烦躁。
最后还是伸出手,握住了他。
再次尝到甜润绵软的冰糕,一口吞咽下去好似心脏脾肺全都得到舒坦。
抓住他,感觉很奇怪。
不抓住他,又怕他受过惊吓,一不小心又摔倒了。
司长安像是爬上热锅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游烛站起来后,果断松开了他。
青年低着头,眉目柔和平顺,他拍了拍衬衣下摆,将它们全都从腰中扯出,向下遮掩。
就在司长安终于松了一口气时,游烛突然又说“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他害怕隔着内裤与裤子摩擦,会变得明显。
司长安猛地向后跳了一步,惊恐地瞪着游烛。
那那不是说明虞游烛要整个贴在他的背上他还要抱着他的腿,被他用手臂环着脖子
“不不不不行我背不动你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吧,等你恢复了”
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微微扬起下巴,态度不像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