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餐,青川去了做事的地方。驿馆不只是住人,还有往来的公函已经古代快递书信传送,以及一些专门的送紧要的需要经过的军情函报在这儿换乘马匹。那些紧要的军情函报是有边关的专人送达,可一路上的驿馆也要随时准备好换乘的马匹。
马匹的饲养在各驿馆来说,都是一件顶顶大的事情,也是极其费心费力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有牛马会死去,还有牛马养的健壮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大多数都是消瘦瘦弱的。
一个多月前,他来了以后,把马厩与猪圈迁移到后边到深处,那边的也加盖了几间住人的屋子。离住人的地方有些远,但也被圈在一起,外人是进不去的,没有脱离驿馆的整体范围,也是连在一起的。
那地方有后门,也有水源,每天都要打扫。
在驿馆只要不出去,每天都要转上一圈,走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驿卒的家眷正在浆洗昨儿那些人睡过的床上的被单那些。青川看了一圈,叮嘱到,“婶子,让厨房多烧热水,等下房间里烧炕,把昨儿睡过的被子都在炕上烤烤,去去味道,房间里的窗户推开,屋门多敞敞。”
正在浆洗的黎大婶抬起头,笑道,“好的,驿丞。房屋已经都打扫干净,被子都铺在炕上底下热乎气正足,保证跟太阳晒过一样。”她们都是驿卒的家眷,现在驿馆内的卫生就是她们在做,每日的清扫驿馆的卫生,浆洗睡过的铺盖,房屋是每日都要打扫每日都要通风,还有冬日春初浆洗都让厨房给专门烧开水。
不让她们的手冻成包子,长冻疮。每个月都有工钱拿。驿丞可比之前的驿丞好多了。
在这样的地方做事,只要不是肢体接触,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说说正常的话,男女大防可没有多严重。何况黎大婶与青川之间相差十几岁,也不用可以避讳。
边上的也有一些年轻的妇人,但都没有避讳。
“甚好。”青川是个操心的人,转完以后,回到他办公的地方,账房秋先生正皱着眉头算账,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问,“驿丞,驿馆账上可没有几个大子了。”最近的开销实在是太大,银钱哗哗的流了出去。
“秋先生,不碍事,我先私人借给驿馆一些钱财,等到明年年底再还。”驿馆吃嚼基本是不用花银钱。除非是吃些荤腥,那才需要银钱。
“那倒不用,隔壁的跨院民用差不多天天的都有人住进来。也是有进项的,只是你把明年的款项今年就花的差不多了。明年可不好办咯。”这才是秋先生担心的问题。
“不用担心。”青川已经有了计划,明年驿馆大家伙儿的收入肯定比今年的翻一倍不止。
“你做主。”秋先生只是一个账房,能做的主有限。他摇摇晃晃的不再搭理眼前的驿丞。
站在驿馆的门口,青川看到老爷子在对面的茶肆喝茶,与人不知道说什么。寒风呼啸,老爷子也能喝的津津有味,真是不怕冷。
大步的走过去,就隔了二三十米的距离,走过一道,就是一片平整的空旷地,再过去才是茶肆,小饭铺与客栈等,还有小摊子。
走过去,那边的老爷子也看到了走过来的儿子,与人介绍道,“我家老三。”
茶肆的老板也是老彭家的人是后辈,乐呵呵的说,“四伯,川子现在是出息了,您老就跟着享福咯。”
老爷子分家的事情,村里都传遍了。不跟着老大,也不跟着老小,却跟着三儿子,很多人私下议论。不过对于二老的选择,又都能理解,老三的条件最好,跟着老三是最好的。可以减轻老大老二老四的负担。
只是有群羡慕嫉妒恨的人,闲话漫天飞。说的贼难听。
老爷子也听到不少,但是已经成了定局,自己去解释,也不是那么个事。不是不在乎,是在乎也没有法子,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也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