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离他们有点距离,但离林父林母住的地方很近。
屯子里新盖房子的住户,大多数都是离河不远,方便用水方便。林父林母住的三合院离河岸的直线距离只有一百多米。
夜晚等妻儿睡着,青川打坐,开始修炼吐纳之术,这是在没有灵气与微弱灵气的世界最实用的修炼功法。别的都需要海量的灵气,连入门的都难入还别说是修炼有进展。
一夜修炼,人神清气爽,依然早早的起床,依然是每天早上需要做的事,挑水加扫雪,白天已经停止下雪。连小雪都没有,昨天白天还一直下小雪。
早上,吃过早饭,一家人一起出门,林青川一手抱着小闺女,一手上拎了两斤五花肉,与铁锥,还有一只漏水的旧水桶,小建民拎着两包桃酥,陈珍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小儿子建华,玉萍拉着亲爸的棉衣,一家人朝着老宅那边走。路上还遇到了村里的人。看到林青川一家子齐齐整整的样子,那人好笑的问,“川子,这是去别人家吃酒”
林青川笑道,“吃什么酒,前两天,以前借出去的陈年老债终于收了回来。在城里买了点肉和点心,给我爹娘送去,之前尽干混账事,也没有好好孝敬过我爹娘”
这是昭告天下的意思,也是在埋伏笔,免得以后大嫂弟妹她们嚼舌根子。他可是知道的,家里的大嫂与弟媳妇可是没少在外嚼舌根子。说的贼难听,没少败坏原主的小家名声。大嫂与第媳妇也不是啥多善的人,但你说多坏也不是,嘴碎,吃不得亏,喜欢沾便宜。
他现在只不过是顺势挽回下早就没有了的好名声。
那人看到冻的已经很硬实的五花肉,艰难的吞咽了下自然分泌出来的口水,见到肉就想流口水,但还是装作不嘴馋,乐呵呵的说道,“改过就好,现在孝敬也不迟。”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乐呵的聊了几句,才带着妻儿去老爷子那边。那人继续走,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另外一人,站在原地的佝偻的身子的男人问刚才的男人,“聊啥呢,那林青川今儿是咋了看着与平日不一样了”
“看着像是不一样了。提着一刀肉,两包点心说是去老宅孝敬他爹娘。以前那小子一天到晚跟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横横的,阴阴的,孩子们看见他都绕路。今儿看见整个人感觉不一样了,笑眯眯的,感觉不横了不阴阴的,怎么说,形容不出来,感觉整个人心情好,跟出了太阳似的。”这人实在是形容不出来,只能说跟出了太阳一样。
站在原地佝偻身子的男人,难受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腰,这个病真是折磨死人,一犯病腰就直不起来,钻心的疼。但与还是与来人说道。“但愿那小子是变了。其实那小子虽然做不来地里的活,但上山下河绝对是高手,那时候程老猎户在世的时候时候,都说林青川那小子打猎,下河摸鱼是高手中的高手,好些都是无师自通,好似骨子里就带来的本事一样。”
之前与林青川说话的男人则说,“其实那小子也没有做过坏事,不偷不抢不嫖不赌,也不主动欺负人。只是你别惹到他就是。他唯一的毛病就是好吃懒做加上喜欢喝酒,一喝酒就发酒疯喜欢打婆娘与闺女,别的你说他很坏,还真不是。”
扶住后腰的男人想了想,脑子里过了一遍,点头赞同,“还真是,之前没有细想,现在一想还真是。那小子在别的地方咋样我们不知道,可在屯子里确实没有祸害过别人。”
“就是,所以一直觉得那小子不可怕,不坏。”俩人边说边朝他们约定好的地方走去,声音也越来越远。
与林青川正好是背道而驰。
那边一家人已经快走到了老宅,离老宅已经不远。遇到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在院外的道上铲积雪的,各家院外的路上的积雪是各家自己铲,方便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