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初一怔,旋即更显局促,俊美的双颊上漫开一层薄红。
虞谣心下其实也羞赧得不能自已,挥退宫人后不敢看他一眼,就出了寝殿,到汤室沐浴更衣去了。
她好似从未为这样的事如此紧张过。刚穿越那会儿她在后宫“端水”,身体力行地雨露均沾,也没觉得有什么。
现下的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又让她怦然心动。
待她回到寝殿,席初已回来了。他如往常一样坐在床上读着书等她,却显然心不在焉,察觉她进来并未抬头看她,可视线也没落在书上。
虞谣抿一抿唇,坐到床边,伸手去抽他手中的书。他这才深吸口气,抬起眼睛,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看。
她避开了他的打量。这一日她原已设想过许多次,此时却还是脑子发空,连该说点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静了半晌,她索性直入正题,抬手放下床幔,接着就去摸他的衣带。
他不料她会如此直接,不禁低笑一声,却蓦然倾身,将她压住。
他攥住她的手腕,她哑了哑“你干什么”
他含着笑“臣侍前来侍寝,怎么好劳陛下动手”说着手就探向了她腰间的系带,同时一吻落下,将她的“客气话”堵在了嘴里。
这一夜,虞谣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色诱”。在那缠绵悱恻里,她直至筋疲力竭都还不愿歇下。他们纠缠了一次又一次,他明知她早已累得不行,却还存了几许她不曾见识过的“坏心”,一次次地逗她。
是以次日起床时,虞谣迷迷糊糊地刚一撑身,酸痛就从腰间猛烈袭来。
她咬着牙关倒吸冷气,转而信手抄起枕头,朝席初兜头砸去。
原本睡得正香的席初被砸得一惊,忙坐起来“怎么了”
“你还敢问”她咬牙切齿,砸了一下又一下,“还好还好要过年了,不用上朝,不然你跟大臣们解释去”
他抬臂躲着她的枕头,却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她在说什么事。直至她消了气,扔下枕头下床,他看到她扶着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于是虞谣坐在妆台前冷着脸梳妆的时候,便见他含着笑踱了过来。
她冷哼一声,不理会他。他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她就由着他梳。
木梳从她发间一下下地温柔滑下,他犹自衔着笑,缓缓道“起床就生气,是怪我不周到”
她翻翻眼睛,从镜子里瞪他。
他悻笑一声“那我回去多读读书,下回尽力。”
“尽力”。
他还要怎么尽力
虞谣牙关紧咬,嗔怒地又瞪他一眼“哪学的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