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初惊退半步,不及反应,背后响起声响“小侍,怎么了”
他回过头,只见两名宫侍先后而至。二人步入屋中抬眸一看,前头那个直惊得脚下一软,跌倒在地“白白小侍”说着怔然望了席初一眼,含着满目的惊恐,连滚带爬地朝外奔去,“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撕心裂肺的喊声震向四方,席初惊吸冷气,只想离开。然行至门口,卫珂已迎面挡来,面色沉郁地看他一眼,只吐出三个字“按住他。”
两旁的宫侍即刻上前,一左一右将席初押住。席初挑眉“卫珂。”
正走向卧房的卫珂脚下一顿,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席初深深吸气“你栽赃手段如此拙劣,陛下不会信的。别犯糊涂,别让她为难。”
“她不会信么”卫珂忽而有了笑意,好似对他的说法很有兴致。
他一步步踱回席初面前,笑意吟吟地睇着他“元君便是这样死的。她前脚出了宫门,你后脚就一剑刺死了他。”
席初眼底不禁慌了一瞬。
卫珂将他的不安尽收眼底,面上更多了两分得色“况且”他拖长了声,“她回来时你也已死了。这么多宫人为证,她便是生我的气,又能生到几时”
言及此处,卫珂神情陡转,口吻变得狠厉“押他去宫正司,将先前欠下的二十杖赏了他”
“你”席初切齿,“你已无宫权,你敢”
卫珂轻笑“人命关天,这二十杖又是陛下所赐,我有什么不敢”语毕心下一横,又言,“告诉宫正司,打死算我的。”
“卫珂”席初眉心紧锁,“你疯了”
卫珂淡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想他是有些疯了,他想到兄长、想到陛下的冷淡,便只想看席初去死。
他与兄长自幼就被教导成陛下喜欢的样子,入宫三载,他无时无刻不在讨好她。而席初,是阖宫都说不会讨好人的那一个。
可现下凭什么席初能东山再起,能这样春风得意。
起风了,风声划过宫道,萧萧瑟瑟的呜咽着。
鸿雁阁里,虞明原正为母亲抄着经,乍闻宫人禀奏,直惊得笔下一顿,熟宣上被染出一大块墨渍。
“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宫侍,“没弄错卫珂不要命了”
“是是真的”眼前的宫侍脸色惨白,“席贵君席贵君已被押去了宫正司。和贵君如此孤注一掷,若陛下不能及时回来,只怕”
话音未落,虞明已如风一般杀出了书房“备车不,直接备马来”
语毕,他急奔向宫门。那宫侍心知事大,赶得比他更快,在他到宫门口的时候马已准备妥当。
虞明翻身上马,疾驰向太庙。随行的侍卫无不心惊,恐他出事,想劝他慢些却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