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朝上,皇帝便下旨封了萧昀掌京冀营承风卫。
朝堂上群臣闻言皆不禁议论纷纷,萧昀却淡淡勾了唇谢了旨。
京冀营承风卫听起来威风至极,但那都是百年前始皇在位时的事情了,百余年前的承风卫矗立在天楚,便是一个令四方虎视眈眈的势力深深忌惮的存在,保卫了近百年盛京的安全。
但是却在近几十年来,自从先帝退位之后,承风卫以往战无不胜的名声便不复存在了,盛京的军力逐渐聚集在了京巡捕五营,而京冀营承风卫便废了下来,渐渐成了一个权贵们纨绔子弟混军龄的地方,再也不复往日威名。
皇帝这般下旨,其背后的目的意图可想而知。
不过这样却正和萧昀的心意,京冀营远在盛京城外,又没有各路眼线盯着,办起事来岂不更为方便。
下了早朝后,萧昀正欲上马车回府,便听到了一旁阴阳怪气地传来了两道声音。
“某些人一时得意,不过立了一个功,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谁承想啊,父皇居然只给他掌管了个京冀营承风卫,还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大哥你”
嵘王的话还没说完,马车旁的容霁便挥手一个回旋剑从他耳旁掠过又收回手中,嵘王被这一剑吓得险些跌倒,幸好被一旁的侍卫扶住才稳住了身形。
带看清是萧昀的侍卫动手之后嵘王便立即就要指着容霁怒问,却不想容霁一个眼神看过去,他便吓得不敢再吭声了。
萧昀看着他挑了下眉,一旁的太子也顿时失了话语,等萧昀上了马车离开之后两人才回过了神。
“大哥,这萧昀真是越发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嵘王这才不禁气冲冲地道。
太子闻言瞪了他一眼,“行了,别丢人现眼了,还不赶紧走”
萧昀坐在马车上,途径长街时,马车便与封荀的马车擦肩而过,萧昀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只见马车前正是郁时,萧昀的眸光微微深了一些。
封荀虽然最近失了圣心,但如今仅冀州一事,他就这么轻易地便恢复了原职,封荀身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若是再将他留着,难保不会再有什么隐患。
看来,封荀不能再留了。
萧昀随即开口道“沈自川在哪里”
马车外的容霁闻言便道“爷,沈公子一早去了临安楼处理事情。”
萧昀点了点头,“传信让他午后来一趟府里。”
“是”
容霁立即应声。
郁时驾着马车停在封府门外便下了马车恭敬地道“义父,到了”
封荀随即下了马车,向府中走去。
自从下朝后,封荀便一直沉着脸色,往常下了早朝后,皇上一般都会留亲信大臣吩咐一些事情,可今日却只留了阳安侯几人,唯独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