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缓缓将手负在身后,只见眼前的萧昀气息平稳,丝毫没有被他方才那一掌产生气息波动,他不由勾着唇看着萧昀,“不过两年不见,王爷的功夫见长许多。”
“国师过奖了。”萧昀缓缓一笑,并无客气的意思。
“不过,”白衣男子复又阴郁地扬了眉梢,“方才这一交手,本座怎么觉得王爷身上的气息开朗许多,似乎”
他话音未落,忽地勾掌成拳直直攻向萧昀面门。
萧昀眼眸一寒,旋身一掌上前便卸了他拳中的内力,两人一交一往瞬间便已过了数十招,却依旧难分伯仲,内力的交织惊动了不少宫中的守卫,众人却只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白衣男子掌掌都攻向萧昀的手腕处,萧昀微微眯了眯眼,懒得再与他缠斗,随即一道掌风劈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掌向他打去
白衣男子被迫退开,迎着他的掌风却微微勾了下唇,身形以奇异的角度扭转开来,冒着接下萧昀一掌的风险向他的手腕探去。
萧昀一掌并未留力直直打在他胸前,白衣男子闷哼一声,身形急剧往后退去,几步之后才站稳了身子。
萧昀懒懒地收回手,看着他说道“虽然两年不见,国师依旧改不了这正说着话就突然出手的毛病。”
男子略微勾唇,“难得见王爷一面,一时失态,还望王爷见谅。”
“本王可不敢当国师的见谅,国师这几年常居无相殿,深受父皇重视,可谓是一言定人生死,”萧昀笑道“本王若是今日真当了国师的见谅,回头国师不得在父皇面前嚼嚼本王无礼的舌根”
男子眼眸阴郁了一瞬,看着他道“王爷还是慎言才是,毕竟谁人不晓,皇上对王爷的恩宠盛京才是无人能及吧”
身旁一众方才被惊动过来的守卫顿时敛了耳目,陡然后悔来看这个热闹。
“国师可不要妄自菲薄,父皇恩宠谁就是谁的本事,国师有如此本事,千万别自谦才是。”萧昀将他眼神的变化收入眼底,懒懒道“本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国师了。”
萧昀看了周围的守卫一眼,“热闹看完了,还杵在这干什么”
周围的守卫闻言立即行了一礼,立即四处散去。
萧昀随即敛眸,在转身的一瞬将手中一直紧扣着的一枚打开了的小瓷瓶收紧了袖中。
白衣男子看着萧昀转身,神色缓缓沉了下来,捂了捂方才挨了萧昀一掌的胸口,随即对身后现身出来的影子道“去禀报皇上,那东西还在。”
“是”那影子向他一礼,随即再次消失在了空气中。
萧昀离开御花园,便径直出了皇宫走向了马车。
容霁见他走出来,就发现萧昀的神色微微有些苍白,他连忙询问,“爷,怎么了”
萧昀摇摇头,“无碍。”
萧昀随即上了马车,便坐在马车里调息了片刻,神色便恢复了过来。
翌日一早,早朝过后,皇上的圣旨便传了下来,命萧昀同兵部尚书刘大人一并前往冀州,明为正常巡察,实为调查刺史谋反证据。
下了早朝后,萧昀和岑泓出了皇宫后并肩走在街上,容霁便拉着马车缓缓跟在身后。
萧昀微微虚扶着岑泓,一边问“先生这两日觉得如何”
“喝了辞姑娘的药,是有些好转的迹象。”岑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