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任占标,你大胆,放肆!”汤大龙一听,把桌子一拍,霍然站起,脸气得铁青,“你当初上山之时,我跟你是怎么说的?不许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滥杀无辜,你去找钱鬼子一人报仇也就罢了,你怎么能将他满门诛杀?他的妻子,三个孩子有什么过错?再说了,那朱管家对你可是有恩的,你怎么连他也杀了?你心胸狭窄,意狠心毒,忘恩负义,手段残忍,这还了得!今天,我岂能留你?”
汤大龙说到此处,直气得浑身颤抖,差点昏厥了过去。
“我大仇已报,心愿已了,请汤大哥动手吧。”任占标说着把眼一闭在那等死。
汤大龙来到任占标的面前,立起右掌,就准备下手。
倘若此时,那任占标奋起反抗,那汤大龙一怒之下,也就真结果了他的性命。
可是,汤大龙见他跪在那里把眼闭上,一动不动,任凭他处置,并无丝毫反抗之意,他又下不了手。
汤大龙犹豫了半天,终于,把立起的右掌收回,长叹了一声,痛心地说:“造孽啊造孽,也罢,也罢,任占标,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是我兄弟,我们之间是恩断义绝,就当我们从来不曾认识过,你走吧,你爱上哪就上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汤大哥,我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服侍您老人家。”任占标等了半天,见汤大龙没有动手,把眼睁开说。
“住口,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们不是兄弟,以后,不许再叫我大哥,你走吧。”
“我不走。你一定要把我收下,否则,我就一直跪在这里。”任占标坚定地说。
“好,你想跪你就跪吧,你不走,我走!”汤大龙说完,转身离去。
两天以后,汤大龙过来一看,那任占标还在那里跪着,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汤大龙心想这小子真够倔的。
不管他,汤大龙又走了。
到了第三天早上,汤大龙又来了,那任占标依然跪在那里,汤大龙不禁有点动容,想把他拉起来,但是一想到他报复心,杀戮心太重,不能轻易就饶过他,于是,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那任占标已经坚持不住,向左边一倒,栽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汤大龙一看,连忙叫手下人把他抬到床上,请山寨的医官给他医治。
到了晚上,任占标醒了过来,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他一看汤大龙站在床头,挣扎着身体,要从床上下来,向他磕头。
“不必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汤大龙说,“我已经让厨房给你做了点面汤,你先喝下吧。”
这时有人把面汤端了过来,任占标把一碗面汤全喝了下去。
又过了两天,任占标的基本恢复了体力,又来拜见汤大龙。
“占标啊,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这里有一本书,名为《道德经》,你拿去好好研读,从今天起,你不必住在这里了,你搬到后山,那里有一个大山洞,你就到那面壁思过,什么时候大彻大悟,彻头彻尾地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了,你再回来。”汤大龙说。
“是,汤大哥,我一定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任占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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