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董贤举、江西丘元、漳州陈机察、泉州陈七师、兴化朱三十五等,纷纷起兵呼应。
数年之间,东南几乎糜烂。
又有漳州江罗、婺州叶万五、广东湖南瑶民,相继起兵。
然而,大宋终究已经故去,民众虽然还在抗争,皇室却早已断了脊梁骨。
杭州赵氏随着幼帝与太皇太后北迁,全都成为忽必烈鞭下乖巧的绵羊。泉州赵氏,被蒲家屠戳殆尽。唯有福州赵氏,尚有幸存,却纷纷改名换姓,避入人间,再不敢露出脸面。
于是,无人可持牛耳。
起兵者越多,形势却愈加艰难。
到去年底时,十几路义兵被元军分而击之,各自溃败。今年年初,数次投降又屡屡起兵的钟明亮,终于还是病故于赣州。
余众,鸟兽而散。
其中一支数百残兵,泛海而至南澳岛,落草自称海贼。
对于任何一支反抗政府的武装来说,最大的问题其实就是如何生存。
不能合理合法收税的军队,想要维持巨大的开销,无非是两条路。一是杀官抢劫府库,二是杀富劫其钱粮。
杀官要面对官府的武装与难以攻克的城墙,除非具备了一定实力,或是实在走投无路,一般的义兵轻易不会作此选项。
劫杀富户,自然就轻松了许多。还能落个“劫富济贫”的好名声。
是以,这种义军,也常常被称为“匪”或是“贼”。
甚至到了没落之时,他们也只能视自己为贼。
就比如这支流落于南澳岛上的残军。
无田可种,无物可贩卖,想活下去,便只剩下抢劫一条路了。
来到岛上的这群人,不过小舟十余条,人员百余个,但是只要面对的不是一支船队,他们自信还有成功的可能。
可是,当他们得知有一艘大商船正在南下时,却又开始犹豫了。
这时机,实在是太巧了。
在这样的乱世中,怎么会有哪个商人敢如此大胆地独自出门远行?
除非,是个陷阱!
可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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