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已牢牢地把控了南下北上的海外贸易通道。若是不能摆脱其影响,别说南边的广州市舶司,就是连北边的庆元、温州、上海,都将受其牵制。长此以往,这些市舶司渐渐的都会失去存在的意义,乃至关停。”
“而如今,泉州已经占据着国朝海外贸易的大半份额,可是官府真正从泉州市舶司能收得上的税收,连一成都不到。国朝税赋大量流失,却养活了蒲氏一家的饕餮。而且他们依然不知足,竟然还想插手广州市舶司。长此以往,也许真如那蒲均文所说,这南海终究有一天会属于蒲家的!”
这话,说蒲家大放厥词,当然没问题。可若说他们有反心,却也不足为凭。
这天下,南北数万里,东西数万里,如今都是大元的疆土。可是更为广阔的海上,却没有人会认为就必须属于疆土的一部分。
所谓疆土,有土的地方才是疆,没土的地方,占来做甚?
所以历朝历代,对于在海上讨生活的海贼,俱是听之任之,不予彻底追剿。哪怕那些生活于近海的疍民,也没有人会将其当成国民对待。
毛玥斟酌着说道:“蒲家的危害,朝廷上下,但凡有识之士,无不忧心忡忡。只是兹事体大,倒并非在下怀疑李镇抚的能力……只是有些疑惑,李镇抚出面对付蒲家,是否还因为私仇?”
李显勃然欲怒。
宣慰使司经历,不过从六品官员,比自己矮了一个大级有余。若是平日里他敢这么质问,自己绝对就是一个耳刮子过去。可是,有陈同知在,他的问话,就是代表着陈同知的疑惑。
这让李显不得不强行抑制着满腔的怒火。
“蒲家杀了泉州三千赵氏宗亲,于国朝而言,此为大功。李某姓李,又不姓赵,哪来的私仇?”
毛玥一副不以为然模样。
“而且,如果连我对蒲家都有私仇,可见天下恨其不死之人会有多少!我为什么,不能让这些人得偿所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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