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去琢磨。
首先,是没那么多时间。其次,无论是他还是孙掌柜,或是作为参谋的李显,乃至行凶者本人史护卫,都不认为砍伤了一个捕快,是件多大的事。
毕竟不是他们主动要去砍人的,况且只要愿意多赔点钱,这事也算不上麻烦。
然而,现在人死了。行凶伤人,变成了行凶杀人,性质已经完全不一样。
麻烦,大了!
关键在于,此时才发现有人挖坑设陷,一切的准备都已经措手不及。
更关键的是,甄鑫根本不知道,这个坑,只是南海县自己挖的,还是与广州录事司一起挖的?
“天海阁掌柜,你有何话要说?”应录判语气始终淡然。
看着两眼现出茫然而慌乱神色的孙掌柜,甄鑫心底掠过一丝微微的失望。
此人也算博学,若是事先准备弃分,临场交给他发挥没有任何障碍。可是面对这样突然的转折,终究还是少了些应变之力。
“在下,有几个疑惑,想询问下任典史。”甄鑫开说道。
应录判点了点头。
“请讲。”任典史脸色庄重。
“第一,是谁向贵县举报,天海阁所谓的窝藏之事。而且,为什么会向贵县而不是录事司举报?当时,一伙泼皮无故冲进天海阁,被护卫击退后,便遇到贵县衙役阻拦,这些泼皮是否与贵县有瓜葛?”
“为了保护举报人的权利,我无权向你透露举报人名姓。”任典史正气凛然地说道:“而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举报是谁。能知道的,只有林三更。本人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敝县与那帮泼皮没有任何瓜葛。至于林三更是否与其有关,就不得而知。”
把无法解释的事情一股脑地往死者身上推?
“而且,刚刚录判大人已经审查明白,那些泼皮都是受程近与程迎唆使,我想已经无需就这问题继续讨论。”
“为什么他会找南海县而不是录事司。”甄鑫追问道。
任典史两手一摊,“这事,你得问举报者啊。更何况,向谁举报,与本案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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