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未知数。所谓报仇,也不过是一个心理上的慰藉而已。
而且,还有一个相当严重的隐患,甄鑫始终不知道如何处理。
万一米曼娘怀孕了,那又该如何?
带着腹中的孩儿,认祖归宗吗?
对于米曼娘身世的同情,那是难免的。无论是天海阁还是日月岛,多养一个米曼娘也不在话下。
可是不过十六七岁的米曼娘,她自己会接受未婚先孕、独自抚养孩子的生活吗?
而那个将米曼娘推到自己面前、至今依然让甄鑫感到恶心的黑手,他又能接受吗?
“录事司辖下牙人程近!”应录判淡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程近慌乱的目光看向贾深,自身难保的贾深默默避开。今日这情形,除非是达鲁花赤突然出现在审判现场,否则已无法善了。
只是贾深始终无法想明白,应思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若真是个铁面无私的判官,那倒也罢了。贾深只能怪自己白长了两颗眼珠,非要在这种人眼皮底下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可是,他不是啊!
这种案子,之前又不是没审过,都是轻轻拿起,随手放下,最多不痛不痒地罚几贯钱了事。
录事司上下,又有哪个不曾在这些生意中分润过好处?
“程近助南海村民掠良为驱,纵徒行凶,杖八十七!”
“咦,这个怎么才打八十七啊……”有人轻声质疑。
“少说点,堂上这位老爷是公正的,且听他判罚。”
程近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生出懊恼:一百零七与八十七,能有多大区别?今日之后,自己的臀部就将大白于广州城了!
“叭,叭叭!”
随着噼里啪啦的行刑声,有人笑嘻嘻地跟着数数。
程近咬牙苦忍。
八十七杖结束,感觉灵魂几乎已经出窍。臀后传来又酸又麻,又刺又痒的疼痛,直入髓骨。程近悲愤莫名:我忍个屁啊,为什么不直接晕过去,却非要生生地忍受着这难熬的苦痛?
以及,那些可恶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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