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这是不打算追究的意思吗?
符典史暂时摁下这丝疑惑,继续说道:“其三,有人告甄鑫扰民,未经许可在街上发放传单,并令伙计当街喧闹。”
“其四,有人怀疑其私蓄奴仆。”
“私蓄奴仆?可有证据?”录判应思问道。
私蓄奴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可算重罪。奴仆数量一旦多了,主家再配些兵器甲胄,离造反也就不远了。
总算有人搭理自己……符典史微微地松了口气。
录事司三位大佬,一个不屑于理事,一个不想理事。每次圆议,其实都是他与这位录判在商议。等有了结果,那两位再行连署了事。
“据查,天海阁的伙计,一部分是原来留下的,来历清楚。一部分是琼州临高县发的户籍证明,不似伪造。若要确认,就得向临高县要求协查。”
琼州临高县,那是归属湖广行省海北海南宣慰司管辖。而广州如今是属于江西行省广东道宣慰司。如果要正式行文,录事司这边需向广东道申请,再由江西行省转往湖广行省,下文至海北海南宣慰司,而后才到临高。
这一来一去,没有一整年时间,文书估计是到不了临高了。
谁有耐心去管这种闲事?
“那就按流程,向临高发文吧。”录判淡然说道。
“这……”符典史有些意外,却迅速应道:“是!”
“举报之人有提及,甄鑫在临高县有个小岛名‘日月岛’,岛上有许多来历不明之人,怀疑他们可能聚众生事……”
符典史话未说完,应录判冷冷的目光便已扫来。
我是个猪啊……符典史猛然醒悟。甄鑫若真的在日月岛准备聚众生事,那也是临高县要操心的事,关广州录事司鸟事!
“那,其他三件诉讼,该如何处理?”符典史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诉讼,就当审理,这些活本该归录判处理。可是符春林却不太清楚,录判为什么会为了甄鑫的案子,专门召开一次圆议。
“扰民之事,事实可否清楚?”
“确实有扰民行为,不过只是为了天海阁开业做的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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