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枝从楼上下来,秦以筠脸色有些诧异。但这不影响她逮住训沈枝的机会“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夜不归宿”
沈枝捋了捋脖颈边的碎发“昨儿个赶到韩家时,听婆婆吩咐不许儿媳进门,所以儿媳这才折回沈家。儿媳这是哪里又做错了吗”
沈枝红着眼睛又说“可儿媳也是为了韩家的名声啊,若是被记者报道了去,今儿报纸上或许全是儿媳站在韩家大门外淋雨的场景,外人会以为您虐待苛刻儿媳呢。儿媳也是为韩家着想啊。”
说罢,沈枝又轻轻地吸了吸鼻子,一副小白兔乖巧得不行,见者犹怜。
秦以筠一时哑言,尤其看见沈枝那双通红的眼睛,一肚子的气忽然之间就散了。出嫁前父亲曾一而再再而三叮嘱她,在夫家不可造次,一切以夫家荣誉为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些年,在维护韩家面子和背后给韩宗泽擦屁股的事儿没少做
不过,她瞪向沈枝“行了,别站在这碍我的眼。”
沈枝垂首,眸底掠过一片寒意。说出话来的声音却唯唯诺诺的“是,儿媳这就走。”
人还没走远,又听见秦以筠说“轩儿三天后就回来了,他不想看见你。你不必去港口接他。”免得污了我儿子的眼。
沈枝嘴角噙着一丝笑,笑意却不大眼底,她转身看向秦以筠,笑着应了声好,才缓缓上楼。
盯着沈枝的背影,直到那扇门阖上,她紧攥着手巾的手满是冷汗。
奇怪了,怎么感觉这沈枝回来后,整个人都像变了似的。
秦以筠瞥头视线不经意落在郑可儿脖子上,郑可儿垂着头,脖子上有一颗红红像小豆的东西。
“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秦以筠指着她问。
郑可儿被吓了一跳,双眸染上惊恐之色,她咬了咬唇瓣“是是被蚊子咬了。”
都入冬了,哪来的蚊子
秦以筠不假思索笑了一声“行啦,不打趣你了,说说吧,是看中了哪家小子了我给你指指婚”
她是过来人,吻痕和蚊子咬过的痕迹,她还是分得清的。何况这可儿今年才二十五,说是她的陪嫁,实则半路才来的韩家。
秦以筠捏着郑可儿的下颌,瞅着她那张脸“还有几分姿色。”
秦以筠不知,在她发现自己脖颈上的吻痕时,郑可儿已吓得脸色苍白。
老爷走后,她便抹了很多粉在脖子上,可是还是没有掩盖住,想到自己和老爷动情那一幕,她禁不住红了脸。
“是谁”秦以筠问她。
郑可儿望着她“他是拉黄包车的。”
秦以筠高傲的睨着她“还不错。改天带来我认认,给你们指婚。”
郑可儿行礼,道了声谢。
“只是一点,我的人,不许私下偷着来。下次若要见他,把人带到我跟前来。”
郑可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好。”
卧室,沈枝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轻轻见门阖上。
看来,秦以筠待郑可儿还不错嘛可是越这样,戳心窝子的时候才会越痛。
坑是你们自己挖得,既然挖好了,那她勉强做个好人帮他们填一填坑咯
“可儿,你去我房里拿下玉露膏。”
郑可儿“是,夫人。”
见人上楼,沈枝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