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女生开口说“最近新闻上都在报道自山有限公司的况总涉毒的事件,但是昨天早上我看见新闻上面说,当年他妻子的死亡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买通了给他妻子开车的司机,并且”
况穆听见女生这样说,撑着讲台的手一点点的变得冰凉。
班里的学生没有人知道况穆和况进山之间的关系。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况进山是东阳市的首富,开着豪车,住着豪宅,而况穆只是他们学校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平时衣食住行都并不奢华。
于是女生站在教室里,口齿伶俐的将这个案件的方方面面的都复述了一遍。
她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凌迟在况穆心里的一把刀,让他无可避免的又想到了当年严敏慧去世的场景。
他当时只是以为况进山是无情,却没有想到他的父亲比他想的要更狠更绝。
晚上季宵焕来接况穆下课。
况穆一上车就倚在了座位上,并不似往日一样一见到他就笑眼弯弯的,而是整个人都蔫了。
季宵焕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了晚饭的时候,况穆先忍不住了。
他想要和季宵焕谈一谈严敏慧的事情,于是况穆犹豫了一下先开口,说“哥,最近况家好多亲戚给我打电话”
季宵焕恩了一声,问“怎么了”
“他们让我去管况进山的公司”
季宵焕仰起头看着况穆说“你呢,想去吗”
况穆垂眸想了一会,说“哥,你不是想要况进山公司的股份吗”
季宵焕挑了一下眉,将手里的碗筷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他看着况穆手里拿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低垂着小脑袋,睫毛颤啊颤的对他说“哥,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去的”
季宵焕望着他弟弟这个样子,一时间竟然感觉嗓子干涩。
况穆一直记得他曾经说的那些话,记得他想要什么。
就算是他之前无意的话,他弟弟也记得一清二楚。
只是季宵焕对况进山的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他不贪财,也不差那些东西。
“月儿,我不想要。”季宵焕说。
况穆抬起头,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继续说“但是那个公司你要拿着,那本来就该是你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抢。”
季宵焕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光又深又沉。
况穆对着季宵焕的眼睛,抿了抿嘴巴,低声的说“可是我不会管公司,现在况家一团乱,我可能做不好”
季宵焕看着他弟弟低垂着小脸没说话,而是隔着餐桌握住了他弟弟的手,然后手上用了些力,牵着况穆绕过了桌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况穆的身子有些软又有些凉。
季宵焕环抱着他,搓了搓况穆的手说“不要怕,我在。”
况穆听着季宵焕那低沉的声音,感到无比的安心。
原本他今天还想要说严敏慧的事情,却莫名的有些说不来口了。
他的亲生父亲害的季宵焕的父母都离世了。
季宵焕就算已经不在乎了,可是况穆却很在乎。
在这样的气氛下,他不舍得去提到这些能触动到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
况穆得到了季宵焕的回答,决定去掌管况进山的公司,而况家公司的事情也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