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况进山手扶着桌子,咬着牙说“我可以接受况穆是个同性恋,但我不能接受他喜欢的人是你,因为没有人比你季宵焕对我更危险。”
季宵焕嘴角微笑,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
况进山看着季宵焕没什么波动的脸,突然燃起一股恨意,他问季宵焕“你后悔吗”
季宵焕说“我是自愿的。”
况进山看着季宵焕的脸,嘴角抽动的笑了两声,他咬着牙抬手指了指季宵焕说“季宵焕,你果然和季家的种,够脏够狠。”
说完况进山站直了身子。
季宵焕被手铐铐住的两个拇指在交叉转动,他声音很冷的笑了一声,反问况进山“况进山,那你呢你就一定是干净的吗”
况进山出了那个房间的大门,只觉得冷汗不停的在冒。
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是人是鬼他都见过,可是刚刚他却被季宵焕最后的那个眼神给惊的心脏发麻。
况进山忽然有种直觉,监狱里关着的那个是匹狼。
现在这匹狼还小,却已经戾气十足,目前只是暂时的被他给困住了,但是千万不能放他出来,更不能放他长大
况进山想到这里,转过头低声的问身后的助理说“能不能找个人把季宵焕在监狱里做掉”
助理低头想了一下说“况总,穷寇莫追,季家那边有人护着,要是出了事情怕是会牵连我们,现在季宵焕只是个出不了笼子的老虎,再厉害也只能干呲牙,就算是他以后出狱了,季家也早就斗不过您了,您放心吧。”
况进山听见助理这样说,才微微定了定心思。
他脑海中又想起刚刚季宵焕的那个眼神,模模糊糊的有些回想不起来了,于是况进山笑了一声,走了。
一周之后况穆的身体好了一点,他又跑到了监狱那边去,想要再见一见季宵焕。
这些天他每天都过的不太好,就像是掀日历一样的数着日子过。
但是他却过的很努力。
努力的在吃饭,努力的在睡觉。
即便当时在监狱里况穆和季宵焕的那场谈话并不愉快,但是当况穆问季宵焕是不是不要他的时候,季宵焕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就这一丝小小的光明,却在况穆每次想起的时候都给了他一点点的希望。
于是况穆忍了一周,还是不忍心对季宵焕生气,没出息的还想要来看看他。
可是等到况穆走到门卫处,报出季宵焕的名字时。
那个门卫大爷翻了好久的名单册,最后操着一口乡音告诉况穆“这个小伙子三天前就转狱走了。”
况穆瞳孔猛缩,问“他转去哪个监狱了”
“这我可不知道,这是上面的机密,除了高层没人知道。”
况穆呆呆的站在原地。
明明是春天最好的季节,可是他却觉得浑身刺骨的冷,心中的那最后一点点阳光也被掐灭了。
这么久以来,他每天都靠着他和季宵焕最起码还在一个城市,他们可以呼吸到一个城市的空气来支撑着自己。
他以为他选择相信季宵焕,耐心的等着季宵焕,只是三年,他等得起,他可以哪里都不去,天天都守在这里等着他哥哥。
只要他足够爱他,那么他和季宵焕还可以回到当初那段快乐的时光。
可是到现在,况穆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如果他找不到他了,那么他又怎么能守住他
晚上况穆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家里,头脑昏沉。
等到他一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周冰双坐在客厅里,而孙姨正在厨房里做饭。
自从周冰双拿到了况穆家里的钥匙,来的是越来越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