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冰双的手捏住了靠椅的扶手继续道“我们都不了解季宵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对你的但是就这一整件事来说,他确实是受害者,并且现在他对你好,也没有伤害过你,我们不应该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给一个人扣上罪名,更不应该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他”
况穆听见周冰双这样说,才缓缓的松下了肩膀,眼睛含水的看着周冰双。
这么久以来,周冰双是唯一一个没有一味的告诉他要远离季宵焕,而是尝试着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他,理解他们的人。
“可是大姨那边”况穆说。
“她那边不重要。”周冰双满不在乎挥了挥手说“反正她也回不来,爱咋想就咋想。”
况穆吸了吸鼻子,低着头没说话了。
“我之前看见他接你了,今天也看见他送你了。”周冰双凑近了况穆的耳边,嘴角勾起悄悄的说。
况穆立刻抬起眼睛,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
如果周冰双看见季宵焕来送他,那是不是也看见他刚刚抱着季宵焕不肯撒手
况穆想着想着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这时候空姐推着小推车给两个人送来了毛毯和饮料打破了况穆的窘迫。
况穆要了一杯热白开水,周冰双找空姐要了一小瓶红酒。
那瓶红酒只有手掌大小,是滑动的瓶盖。
周冰双将毛毯盖在身上,拧开了红酒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声音缓缓的说“如果季宵焕是真的对你好,那就证明是我们想多了,你和他在一起也挺好,我不会再反对。”
或许是因为在国外对于这种事情接受度相对高了一些,周冰双对于况穆和季宵焕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诧异,她甚至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淡淡的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了。
况穆看了看周冰双的侧脸,又转过头望向了窗外。
窗外的风景很好,白云飘在天上,让况穆想到了那日烧烤季宵焕烤给他吃的棉花糖。
软软的绵绵的,吃起来很甜。
况穆上一次回东阳市是被况进山的司机给强制带回来的。
那天他心情很差,在飞机上吐的天翻地覆。
可是今天因为周冰双的一番话,况穆又忽然心情豁然开朗,坐在飞机上心里一阵阵的松快。
原来有人支持他的感觉是这样的
这让况穆觉得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终于有个人愿意站在他这边相信他,也相信他的哥哥。
飞机到达东阳市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
况穆不想回到况家去住,便和周冰双定了一家酒店。
周冰双这次回东阳市主要是处理她家老房子的房产问题,于是她将行李一放到酒店里就出去忙着办事了。
况穆刚一进酒店大门,连行李箱都没有打开,况进山的电话就打来了。
况穆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接通了电话。
“况穆,到东阳市了”况进山开口直接说到。
况穆望着酒店楼下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冷笑了一声“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况进山宛若听不到况穆口中的讽刺,继续说道“怎么不回家住”
“不想回。”
况进山看见况穆这个态度,也懒得和他多绕圈子,直接说“明天上午十点钟,来东阳市财务管理公证处。”
况穆没有说话。
况进山又问“需要明天我去接你吗”
“不用。”
况穆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