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一天季宵焕没有出门,况穆也没有出去。
晚上况穆自告奋勇要给季宵焕收拾东西,季宵焕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手机就来电话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走到了阳台关上门接电话。
况穆从柜子后面拿出来了行李箱,蹲在地上从衣柜里开始给季宵焕找衣服。
他之前特意看过了天气预告,未来的十天省会的天气不会太冷,但是有雨。
于是况穆将季宵焕合适的外套都拿了出来,摊在床上开始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行李箱里。
季宵焕的这个电话打的时间长,况穆都已经将衣服都好好的放到了行李箱里了,季宵焕还是没有打完电话。
况穆手撑着床,朝阳台的位置看了两眼。
季宵焕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睡衣,那款睡衣很薄在夜风的吹拂中全部都贴服在季宵焕的身上,显得他肩臂上的肌肉均匀健实。
况穆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毛绒睡衣,抬手揪了揪睡衣上的毛,气鼓鼓的耷拉下肩膀。
同样的天气,他和季宵焕穿的衣服压根不像是一个季节的,季宵焕像是夏天,而他像在过冬。
可他就算是穿的那么厚了,还是一被冷风吹就着凉,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手脚冰凉,需要靠在他哥哥的身上取暖。
况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又过了十分钟,季宵焕还是没有打完电话。
况穆有点想知道季宵焕和谁打电话可以打那么久。
会不会其他的女生
况穆手里拿着季宵焕的衣服,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频频回头望,心里耐不住的这样想。
于是况穆犹豫再三,垫着脚尖轻轻的走到了阳台处,圆圆粉粉的指甲耷在扶手处,将阳台的那个玻璃门一点点的打开,他探着脑袋像一个偷腥的猫一样将软软的将耳朵贴到了门缝处。
季宵焕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田叔,我已经说过了,那个东西我不要了。”
“那个东西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明明知道我奶奶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那个东西出现就可以改善的。”
“拿你说要怎么拿”
不知道那边说了一句什么,季宵焕手撑着窗台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咬着牙说,声音温怒的说。
“不可能。”
“田明勇,对他你想都不要想。”
况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一听是季家的事情,他就又缩回了脑袋,将玻璃门给乖乖的关上了。
况穆站在房间里想了想,开始给季宵焕收拾洗漱用品。
他打开了季宵焕的床头柜,打开了床头柜第一层,给季宵焕的的洗护用品都拿了出来。
忽然他看见柜子里的一个小药膏,手上的动作一顿。
季宵焕打完电话站在阳台上又吹了一会冷风。
等到他回到了房间里看见他的弟弟呆呆的站在床头柜前,看着床头柜出神。
“怎么了”季宵焕问。
况穆转过头,指尖颤抖的拿着一截白色的小药罐,小脸哭丧着对季宵焕说“哥,你不是说把这个东西给扔掉了吗”
床头的灯光温和,况穆的身子又白又柔的站在床头,与那片暖光一样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