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进山和严敏慧认识的人多,那些商界名流送来的花圈礼堂里都要放不下了。
葬礼是在上午的九点开始进场,况穆作为家属在早上八点就已经到了礼堂,他的胸前别的一朵白花,站在礼堂里木然的看着况进山和那些工作人员来来回回的忙活。
上午八点半的时候,礼堂外面已经被媒体记者给围满了,甚至需要保镖才能维持秩序。
上午八点四十五,大礼堂外的停车场停满了车,为严敏慧送行的宾客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况穆被带到了礼堂的门口,他被安排站在这里,为每一个进来为严敏慧送丧的宾客鞠躬,而况进山站在他旁边的主位,为每个前来的宾客致谢。
最门边的位置站在一个丧礼工作人员,他会在这里接受每一个宾客进场的请柬。
上午九点,葬礼正式开始,礼堂的玻璃门打开,宾客们手持请柬,被工作人员引领着按照顺序入场。
那些进来的人穿着肃穆,清一色的黑白。
工作人员接下了他们手里的请柬,高声的汇报来者的人份与名字,领着宾客进入礼堂。
“云游集团总裁,方先生。”
“霍氏集团董事长,霍先生。”
“凤阳公司董事,刘女士。”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走到了况进山的身前,与他握手然后说一声“况先生,节哀。”然后再拍一拍况穆的肩膀说一声“况少爷,节哀。”
况穆以往很讨厌别人触碰他,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是站在原地,机械的对那些人鞠躬。
一直到上午十点半,门外的人都陆陆续续的进场完了,工作人员也都开始准备进行下一项议程。
这时候大门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稳稳的停在了玻璃门前。
从车子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上前递给工作人员一张请帖。
工作人员便照着请贴上的名字,高声的念了出来。
“季氏集团董事,季先生,请。”
况穆听见这个姓氏,垂在身侧的手下猛地抖了一下,他恍恍惚惚的抬起了头。
礼堂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况穆的眼睛被那些光刺的难以聚焦,那一道道的光斑给周围黑白的都增添了几分亮意。
况穆眯了眯眼睛,看见那个年轻的男人走到了轿车的后面,弓着身子打开了轿车的车后座。
一双穿着黑漆皮鞋的长腿从车上探了出来,接着从车里走出了一个身形修长的英俊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西服,站定在轿车的前面,抬手理了理衣服,面色沉静的朝礼堂里款步而来。
旁边的媒体看见来人,先是沉寂了片刻,接着立刻开始了狂风骤雨的议论声。
“季宵焕”
“是严敏慧的亲生儿子,季宵焕”
“就是他”
有的记者挤在前排按快门,有的记者急忙拿起了手里的话筒,开始对着身后的摄像机大声的说。
“在严敏慧的追悼会现场,早已和她断绝关系的亲生儿子季宵焕居然赶来了现场”
周围的闹声一片,可是季宵焕却顶着那些声音,踩着脚下的黑色地毯,一步步的朝况穆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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