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摸了摸况穆的脑袋,又说“我没事。”
况穆就不说话了,他抽抽哒哒的把脑袋埋在季宵焕的怀里不肯起来,偶尔有来往走楼梯的人看见他们两个人,都好奇的多打量两眼。
季宵焕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他将况穆挡在墙边,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况穆的小脑袋。
况穆哭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劲,他抓着季宵焕腰间的衣服问“哥,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啊”
季宵焕只是摸着况穆的头发,没有说话。
况穆咬住了下唇,也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他又问“哥,你以后不能再受伤了”
“好。”季宵焕应着,他四周看了一圈问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况穆从季宵焕的肩膀处探出来个小脑袋,眼睛红红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看见那些人都在看他,他一下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又把脑袋缩回季宵焕怀里,脸蛋泛红的点了点头。
等到两个人坐到车上,又走出了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况穆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感觉他好像还有个事情没办。
他垂着眼睛靠在季宵焕身上,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件事情是什么。
况穆猛的仰起头盯着季宵焕的脖子看。
季宵焕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散了一些,现在看起来就没有昨天紫的那么厉害了,而是泛着深红色。
况穆看了一会后,翘了翘嘴巴有些委屈的说“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季宵焕垂下头看着况穆。
从季宵焕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况穆又长又翘的睫毛,就像两个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啊扇,他今天又穿的厚,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下巴埋在衣领里,看起来乖极了。
况穆却浑然不觉季宵焕的目光,他还在盯着季宵焕脖子上的印子猛看,然后他吸了吸鼻子说“我忘记去找皮肤科的医生问问你的这个”
况穆指了指季宵焕脖子上的印子,有些沮丧的垂下了眼睫。
他之前明明很上心很上心这件事情的。
但是自从他昨天发现季宵焕受伤了以后,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他眼睛一闭上想的全是季宵焕身上那一大片的伤痕,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来了医院之后他更是一心操心季宵焕身上的伤有没有事情,算是彻底把季宵焕脖子上这个印子给忘完了。
现在都走出医院半个多小时,他才想起来
季宵焕听见况穆这话,也跟着皱了一下眉头,语气有些遗憾的说“啧,我也忘了。”
况穆就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脑袋看着他。
季宵焕拍了拍况穆的腰,又说“你不是照相了,下次来了再问。”
况穆垂下头,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声音闷闷的说了一句“那好吧”
然后他就靠在季宵焕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正月十五之后又两天就开学了。
况穆和季宵焕就像上学期一样,一起走到了学校,然后到高一的楼下分开了。
况穆走在楼梯上,就听见教室里的人闹哄哄的,或许是因为大家许久没有见面,一见到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忙着说话。
况穆从后门走进了班级里。
秦米正坐在位置上,拿着一个她在三亚买的一个极为夸张的大花链子往任颜头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