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况穆可怎么办。
于是这天晚上,况穆少有的没有围着季宵焕转,而是早早的就缩在沙发上看电视,连头都不肯冒一下,
况穆和季宵焕重逢了那么久,两个人或多或多有交集。
但是无论是怎么样季宵焕都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两个之间的任何关系。
今天是季宵焕第一次明确的表示他会管着他。
有了这个认知,况穆像是得到了默许,今天又理所应当的住在了季宵焕家里。
晚上十一点多,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外面关上了灯,季宵焕的房间在二楼,此时他也已经上楼了。
况穆看着黑漆漆的客厅,心里有些不安。
他关上了卧室的门,又给自己留了一盏小夜灯才安心的上床睡觉。
可奇怪的是,况穆今天折腾了一天应该很困,但当他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却一点点困意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况穆尤为清晰的认识到,他和季宵焕睡在了一个屋子里。
他们就在一个屋檐下。
昨天况穆哭的太累了,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今天况穆却真实的意识到这是这五年来第一次,他和季宵焕再次睡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况穆酸溜溜的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脑袋此时像是变成了一台放映机,把什么东西都想了一遍。
况穆从他和季宵焕的小时候,一直想到现在。
忽然况穆又想到了什么,他咕噜一下坐起身子,拉开了床头柜。
床头柜里空空荡荡。
况穆将几个柜子都看了个遍,才躺下睡觉。
他洗漱的时候其实已经把洗手间里的角角落落的都看了一遍。
只是因为季宵焕一句小白的名字是别人起的,况穆就想了很多。
以至于他甚至想到,如果季宵焕和女朋友同居过,那么很有可能是住在这间客房。
于是况穆把这个房间里能看见都角落都找了一遍,妄图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这个房间干净的很,什么都没有。
况穆躺在床上,心情没有因为找到任何线索而松快半分。
况穆又开始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多带一些行李来季宵焕家里。
他要把这个房间的衣橱里满满的都放上自己的衣服,他要让季宵焕的家里处处都留下他的痕迹。
那他现在这样算不算和季宵焕在同居
况穆想到这里一下臊红了脸。
他觉得自己厚脸皮的很,他明明很在意这张床上可能睡过其他人,却还是死皮赖脸的赖在季宵焕家里不走。
实在是太厚脸皮了。
周一况穆开始上课了。
期中考试将近,季宵焕又是高二,早读的时间比况穆早了二十分钟。
季宵焕也像是特意和况穆岔开上课时间一样,起来的很早,况穆睡醒的时候,季宵焕已经背上了书包打算走了。
况穆腿崴了,又不敢不吃早饭,自然是赶不上季宵焕的速度,不过况穆也没有再继续粘着季宵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