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苟富贵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燥热,那种感觉就像是之前他和谢天狼从那个老破小小区回来的时候,气温骤升的燥热感。
苟富贵的心中猛地一跳。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谢天狼的手臂。
谢天狼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抿着唇看向出站口。
7:40车辆准时到达。
7:55宋三川的电话打了过来,“富贵儿你们到门口了没我已经取好了我的各种机器向着门口走了八点我就能到啊”
苟富贵心跳的越来越厉害对着电话咬牙“你速度快一点不要经过阳光暴晒的地方知道吗关键的时候机器可以不要,千万不要被太阳晒到”
那边宋三川听到电话愣了一下,但却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
很快他就从站台出来看到前面的出口了,他推着装着好几个机器的推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的谢天狼和苟富贵。
正当他咧嘴笑着挥手的时候,火车站的报时器响了起来。
时间上午8:00整。
在这一瞬间,完全升空的烈阳仿佛猛地在空中暴涨了一圈原本温热的空气因为这剧烈的温度变化而从空中到陆地骤然形成了一股带着极致热意的狂风。
这仿佛燃烧的烈风席卷天地所过之处带来了无声地哀嚎与肉眼无法看见的恐惧
砰
宋三川身后的车站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爆炸开来,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头,随之而来的冲击波就已经推着他往前扑。
而被烈日曝晒、被燃风刮过的路面在这一刻也变得扭曲、柔软,有什么刺鼻的味道缓缓从地表升起。
“天哪怎么回事我看到后面的那辆刚到站的列车为什么会突然爆炸了”
“温度在疯狂上升天啊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热谁来帮我一把我爸爸心脏病犯了”
“妈妈哇啊啊啊妈妈快来救我我的鞋子被粘住了我走不动了啊啊太阳也晒得我好热,妈妈我的脸好疼啊呜呜妈妈”
孩童痛苦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但还有更凄厉的、属于男人的嘶吼掩盖了几乎所有的声音。
苟富贵在这仿佛空气都被高温扭曲的环境中顺着声音看去,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因为鞋子被路面粘住而无法行动,又因为跨步的力气太大、整个人无法控制地直接向前扑倒在了路面上,然后
他整个人从手掌到胸膛、从腹部到膝盖,几乎和柏油沥青路面触碰到的所有地方都被死死粘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而地面那足以融化沥青的超高温度,直接把男人按在上面的双手烫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3月17日上午8:00。
温度暴增至68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