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比我还小。”她说着,想着顾青岩和自己一样,在面对封御景的时候都怂。
“你胆子小”封御景看着他,倒是存了怀疑的态度。
“那时候救那两个小孩儿的时候,你可是英勇的很,不会武功都能凑上去,差一点儿弄死自己。”封御景轻笑着道着。
苏蔷咬唇,原来这么久的陈年旧事封御景还记得啊
“啊也不是,就是那时候挺怕你的,看到你就想着你是不是要弄死我,所以我很小心,也挺害怕的。”苏蔷老实的交代着,盯着眼前的封御景。
从头至尾,到底是自己做的孽。
封御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转过身瞧着眼前的苏蔷,想着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到底是给苏蔷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的,那时候他甚至还让人将眼前的女子给扔到了乱葬岗。
视线不由得就这么落在了苏蔷的脸上,低下头就这么将头抵在了女子的额上,微微一笑“抱歉。”
苏蔷的内心微微一阵触动,瞧着眼前的男子如此认真的表情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仅仅是对我这么做错了的道歉,要是换做别人你没错。”苏蔷微笑的强调着。
有那么一瞬间苏蔷的认真,让封御景不由得怔楞了神,到最后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这才回过神来,笑了。
白檀业是四皇子写的书的消息,在上京城依旧是轰轰烈烈的传着,没有人出来反驳这个消息;甚至连名雅集那里都没有传出来一丁半点儿的消息,一瞬间整个上京城的人好像都相信了是真的一样。
就在人人都夸赞那本白檀业,名雅集几次都卖断货的情况下,当今陛下都以为这个消息是真的的时候,在大殿上都要夸赞自个儿的儿子文采斐然了;却闹出了一件惊天动地不得了的大事。
一个女子出来了,说那本白檀业是她写的;而那个女子不是别人而是这俞太傅的孙女,俞老太傅的儿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国子监的祭酒;而那出来认领的女子,便是这祭酒的嫡次女;年芳十七的俞家孙小姐。
引起了一众的哗然,几乎都是不相信的,可是后来这俞家孙小姐,当即将这白檀业下卷的手稿都拿了出来,一瞬间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最震惊的莫过于四皇子,这一次他终于明白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原本因为上一次皇后的事情,陛下对东宫已经失去了信任;这一次彻底的将这个儿子厌弃了。
当即将人赶出了上京城,发配到了贫瘠的西南封地去做了一个小城的藩王,眼不见为净。
这一件事情才算平息。
就连苏蔷都想不到,能写出白檀业这等宏伟巨作的人,居然是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斯斯文文的姑娘家,以至于自己和俞家孙小姐因为澍王的邀约坐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由得有些震惊。
“这位是誉王侧妃,丞相府的七小姐;也是琉璃绘的主要经办人;上京城茶余饭后嘴里谈论着的神秘的撰书人苏蔷。”澍王微笑着,对着眼前的柔弱女子介绍着身旁的苏蔷。
“七小姐,久仰大名,只是一直不知道,原来这戏日子上京城人人议论的苏蔷,会是个女子。”俞家孙小姐,俞清韵恭谨的道着,视线落在了苏蔷的身上。
“哪里,俞小姐才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她将这上京城的人都揣测了一遍,甚至都怀疑上了封御景,可是却没有想到能写出这样宏伟巨作的人,居然是一个温柔谦和的女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位是俞老太傅家里的宝贝孙小姐,书香世家,也就是苏蔷你说想要见的白檀业的作者。”澍王又对着一旁的苏蔷介绍着一旁的俞清韵。
这国子监这么多学生,祁月王朝这么多的文官,到头来才华最出众的居然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当知道白檀业是太傅家的孙女写的时候,从当今皇上到文武百官,再到这上京城的城民,每一个都是震惊不已。
这样的才华,若是个男儿身,当真是状元及第了。
“说实话,俞小姐一开始拿着白檀业来找我的时候,连我都吓了一大跳。”想到这里的时候,澍王不由得细细的道着。
“不过想想,那时候苏蔷你也是拿着自己的稿子来到我的面前自荐的;有了一道先例,再破例一次,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澍王说道这里的时候,微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