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蔷瞧着她那个委屈巴巴的样,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犯了大错一般,平了平气息,这才歉疚的开了口。
“我没有斥责你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要睡觉。”她说。
“刚刚差一点儿死了,现在心情还没有平复所以语气重了一点儿,对不起。”她说着,对着三姨娘道了歉。
三姨娘原本委屈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歉疚,淡淡道。
“没事儿的,你睡,娘就是方才太激动了;一心只想嘱咐你注意安全待在家里,忘记了你刚刚受了惊吓;你睡,你慢慢睡,我让她们都不要来打扰你,睡个两三天都不是事儿。”三姨娘说着,这才迈着步子快步的朝门口走去,在苏蔷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关上了门。
“不是”苏蔷有些无力。
“我也睡不了两三天啊叫人不来打扰我,不是要饿死我吗”但是想想,一会儿睡醒了直接去厨房找东西吃都行,免得自己睡到一半又被叫起来。
“哎”她长叹口气,这才无奈的坐了下来。
倒在床上,还是好好的睡个觉算了。
誉王府,后院
封御景捻着面前那棋盒子里的黑子白子,一子一子的落下与自己对弈着。
眼见那棋盘里黑子已经落入了险境,这时他才缓缓的开了口。
“一个易容成澍王的人,大张旗鼓的从丞相府带走了那个庶女,在小巷子里的时候动了杀机。”他说,落下了一颗白色的棋子。
“是的。”斩风回答着。
“属下查过,是个老手,而他的身上还带着沐茯泠的画像,想来应该是上家给的。”
“没有看清楚对方用的招数吗”他说,又落下了一子,依旧没有抬头,仍旧是看着桌上的棋盘。
“没有,在他还掐住那沐茯泠的脖子的时候,便已经被我一剑割破了脖子,流血不止死了。”斩风回答。
“在身上仅所能找到的也只有那一张画像和一粒毒药,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想来是做好了准备,若是事迹败露也会服毒自尽,不留下任何线索。”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这一次封御景抬起了头来。
“那还真的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了。”他笑。
“扮做澍王出现,这上京城的人除了国子监那一帮润笔写书的门生,倒还没有几个是知道澍王长什么样的。”封御景说着,便是这朝中的大臣,该是也有一大半是不认识澍王的吧
“本王可不觉得,国子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和丞相府有什么仇。”他说,将手中的一把棋子丢到了那旗盒里站起了身来。
“会不会是靖王”斩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恭谨的道着,说出了心底的揣测。
“靖王”封御景挑眉。
“他一直都不屑于将澍王放在眼中,为何会扮做澍王;若是说扮做我还差不多;毕竟,沐泽平和他偷偷地有谋划的;他若是忌惮丞相府和誉王府两府联姻,会波及他的利益,应该让人易容成本王才是,这样才能让本王和沐泽平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化才是。”他说着道理,那幕后之人绝对不是靖王。
“更何况,他应该也不知道那沐茯泠是澍王门下的润笔客;沐泽平这个老狐狸也不可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