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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着王妃的地位,可是父亲你也知道的,让封御景亲自向陛下请旨赐婚的是那丞相府的庶女,哪里知道女儿嫁过去是不是便要独守空闺;就算如父亲所说那封御景求娶丞相府的庶女是别有所图,可他依旧对我没有任何心思,否则,又怎会在与我大婚当日也一并纳妃;归根结底,封御景也不想要这一桩婚事,只因为是陛下的旨意,他并未推却。”
“誉王那样的性子尚且接受了这么一门婚姻,那为父便更不能抗旨了;女儿,你不知道朝中势力冗余复杂,旁系的几派根本都是暗地里较量;沐泽平那样的人即便知道誉王求娶自己的女儿是个陷阱,可依旧把她送了过去,为了什么”
“别的心思,我哪里猜的着。”若流月淡淡的回了句。
“我与沐泽平同朝为官二十余年,对于他的心思了解的一清二楚,他那样老奸巨猾的人,哪里由得了别人左右与算计;他定是在他的女儿身上找到了路子,究想着若是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如果能得宠那必然是好,说不定有时候吹吹枕头风,封御景会与他冰释前嫌,站在他那一派也说不定;若是没得宠,在誉王府里面安插上一个棋子也是好的。”
“所以,父亲将我嫁过去,也是想着这样”
“我与他不一样,我将你嫁过去,是因为封御景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这些年陛下亲眼看着他长大,原想着也是为他指一位王孙贵女;想是对我若家的器重,选中了你;如果你有了一个好归宿,那么父亲便没有什么好记挂的,在朝堂上便能放手一搏。”
听得这一句话,若流月眉心不由紧皱。
“父亲,你想要做什么”
御史大人抬眸,手中的黑子落于棋盘正中;一盘棋落了幕。
白子已经无处可下,胜负已分。
若流月长叹口气,搁下了手中的那一枚棋子到了身旁的棋盒里,站起了身来。
“月儿,为父从小便纵容你,你且好好想想吧到底为父是害了你,还是真为你着想。”说完,已经站起了身来,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
只留下若流月一个人坐在原处,盯着桌上的那一盘已经下完了的棋,深思着。
苏蔷第二日醒了个大早,依旧是无所事事。
在院子里闲逛了半天,到最后还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错,就是不速之客。
而那个不速之客,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即将与她共侍一夫的女人若流月。
苏蔷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第一反应便是想要逃。
溜之大吉,怕的就是被她毒死了。
不过,可想而知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确实逃不了,若流月一个闪身就这么挡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就这么被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拎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也不是挺轻的,可是像这样被老鹰拎小鸡的状态却时常都在发生。
直到自己被若流月安置到了那圆圆的石凳上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逃跑的打算对着眼前的女子,喜笑盈盈的道了声。
“若小姐,这么巧来这儿做客啊”
“我来找你。”若流月只是扫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了句。
“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说,你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殷勤的道着。
看着若流月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和封御景认识多久了”她问。
“也没多久,就是差不多月前吧我在茶楼和我三哥听戏,然后说了那么一两句誉王殿下的坏话,就认识了。”苏蔷小声的说着,确实也是实话。
曾经多少个夜里,她都在被窝里忏悔,要是自己那天不大嘴巴的说封御景的坏话,然后封御景没有听到,那么她现在的日子大概就不会这么难。
可是,根本就没有如果啊
“不过,他没有喜欢我,他怎么会喜欢我;而且我嫁过去我不会跟你抢的,争宠什么的你放心,我这样的入不了誉王殿下的眼,惹得他厌弃还差不多,你们只管鹣鲽情深,相许白头就是,我就一多余的,一定避着你们两个,不会去打扰你们的。”苏蔷再三的做着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