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们好呀。”清脆的掌声吸引了菜菜子美美子的注意,她们下意识朝着声源处回过头。
一个粉色短发的美丽少女半倚在窗边,两手交叠成金字塔状,刚刚的拍掌声就是她发出的。少女有着女儿节娃娃一般的美貌面庞,白皙如腊月冬雪的脸笼罩在温煦柔和的晨光之中,光泽丰凝,非同凡色,闪耀而惑人。
菜菜子和美美子惊愕的看着少女。
是紬小姐
不对,眼前这个咒灵,其发色和给人的感觉,也和紬小姐完全不同。
她们印象中的紬小姐常常内里身着一件修长的雪白绫罗,外穿一件染着银红椿花和柄的酡红和服,腰间一条殷黑底嵌金丝的花草枫叶纹样的腰带,虽然那眼睛和脸蛋是成相似的雅致轮廓,但紬小姐有着一头湿漉了的海藻般艳丽的黑发,那黑色的长发仿佛用浓墨晕染过,右眼也该有一颗小小的、朱红色的美人痣,宛如颤颤的泪滴,盈盈欲泣,是更加靡丽美艳的颜色,像是开的盛极惨丽秾艳的椿花。
她们还记得,有一次冬天,紬小姐在雪地上沉睡,那情景如梦幻般美丽神秘,容颜绰约的美人枕头在石阶上,散发着一种静谧冷艳的芬芳,赫赤色的衣裙如朱如火,如猩猩之血,如鹤顶之珠,残雪被烧红半个天。
花山院对于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心理活动无所觉,她琥珀色的双眸盈盈带笑,“我这有个好消息,我马上就送你们去见夏油君。”
送她们去见夏油大人
一股寒意自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心底升起,菜菜子将美美子挡在自己身后,一手拿着手机,时刻准备着作战,她警惕地问“你是那个假货派来杀我们的吗”
她心中恨恨地暗想,果然咒灵就是咒灵,毫无忠诚性。
菜菜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
花山院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才想起自己的话确实有点误导性。
“不,是夏油君真的复活了,和脑花那家伙没什么关系。没有在开玩笑哦”
看着依旧戒备的菜菜子、美美子,花山院露出了些许苦恼的神色,但大小姐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启动了「投射咒法」,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两个萝莉jk打晕了带回家中。
阴差阳错的,她错开了一个无比重要的情报。
命运或者说世界的意志,属实是奇妙而缜密的存在。
夏油杰起床了,乌黑的长发因为乱翘起几缕,长衫松松垮垮地垂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关节处,伸展了一下身体,
昨晚夏油杰睡的并不算好,思虑过重是一方面,再就是狐狸尾巴惹的祸。他一向习惯于平躺,但有和自己长在一块成为了身体一部分的尾巴,他自然没法子采取这种姿势,平躺着尾巴被自己压着感觉难受,身体也硌的慌,于是只能侧着睡,晚上睡得不习惯翻个身,朦朦胧胧感觉不舒服就迷迷糊糊地又翻回去,实在是不太安生,睡的不算熟。
花山院的家里没有男士服,先前本来是有的,但因为都是名牌,通通都被守财奴甚尔这厮一件不剩的打包带走了。
夏油杰只能穿上复活后一开始自带的那套华丽堪比花魁道中的和服,当然,是从中挑了件稍微简单的衣服当浴衣穿上。
当他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因为起床气心情不太好而耷拉着的黑色尖耳,心情是愈发的怨念了,这情绪的起伏叫毛茸茸的狐耳也抖了抖,让夏油杰的脸色更黑了,一点也不像话的样子,
夏油不知道自己背后那毛茸茸的尾巴也在无意识的卷来卷去,否则他恐怕会更郁闷。
为什么复活会搞出这种东西啊夏油杰提着自己的狐狸耳朵一脸嫌弃。
也是面对着镜子,他对于自己有了狐耳和狐尾这件事存在了真切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