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
如同木楔子挤进白藕之中,粉发少女修长的腿毫不留情地顶进灰蓝发少女的双膝之间。
透明冰冷的雨花绽在紧紧相依的花山院与真人身上,贴着两人的身躯渐次下滑,最终顺着流畅的曲线落入被分开的罅隙,再往下雨丝滴答。
晦暝暗影里,紬绩一点点地蚕食着自由的飞鸟,不可逃窜。娉妍的蝴蝶帝王强势地在她的花圃中行着领主的权力,舞动着双翼,翩然游走,轻拆嫩蕊,亲吻花香。
额头相抵之间,真人听到了少女的朦胧轻语。
“乖孩子。”
柔软的云朵被轻拢慢捻纺织成织女想要的图样,梭子划过,天边流泻的是酒醉的红霞,呢喃的是破碎的暮色。
老饕般的少女风度优雅地像是用蟹八件料理一只熟透了的珍美又可怜的螃蟹,工序复杂却慢条斯理,手法雅致极了。少女像是耍脾气一般,突然张了张口,尖锐的虎牙先是在真人肩颈处轻蹭,感受着血管脉络中的搏动,尔后,少女像是猫一样被新奇的事物勾起了兴趣,可爱的牙尖在那吸引力十足的缝合线处不轻不重地抵住,由此沁出了些许血液。她伸出舌头轻巧地卷过那红血珠,就像在细细品尝那瓣瓣如丝的蟹肉。
花山院勾了勾唇,“知道吗真真子,这个时候的你,会更像让人亲吻你的虚线,而非想着沿虚线剪开。”
雨还在下,百合花在微风细雨中轻轻摇曳,雨珠在锦缎一般纯洁又迷蒙的素净花瓣上,蜿蜒曲折地游走舔砥。
“什么把我剪开”真人带着些许抱怨的语气幽幽嗔道“紬你也太坏太残忍了吧”
灰蓝长发的美人即使生气,也蛊惑人心,声音让人骨头酥麻酥麻的。
花山院没有理会真人,她就是这样自我的人。她的手好奇的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绝对领域,感受着手下那奶油般细腻顺滑的触感,轻柔地说着与某月著名人渣一样的台词,“真真子的腿很棒呀我可以玩一整年呢”
少女不满足与此,正如深潜者总想探寻海洋的更幽深之处。
此时真人眼尾也染上了湿漉漉的黄昏,他伸出双臂紧紧环绕着花山院,如同攀附溺水者的水草更进一步的缠上了少女,指腹摩挲着花山院柔软的发丝。
“真真子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吗”花山院笑眯眯地望着为她而造出来的美丽少女。
“是呀。我的老师。”真人的眼尾是柔软又惑人的下挑弧度,纤长浓密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上翘,这人以青涩又娇怜的声音回应着花山院,“现在,让我给老师展现一下您的教学成果吧”
真人倾下脸俯在花山院肩上,有些调皮地舔了舔花山院的耳垂,露出了将猎物吞入腹中一般势在必得的愉悦微笑,未被禁锢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手掌贴上了她的背部。
「无为转变」
什么也没有发生。
陡然灰蓝发少女的身体被强硬地摁至墙上,下颚被撬开,花山院粗暴的动作像用牙签毫不留情地插入草莓,她的右手食指与中指正如将石头扔进宁静平展的水潭中打水漂那样发力,突兀地侵进了真人的嘴巴里搅动着,以不容拒绝的恶意刺激着真人的喉腔。午间的木芙蓉开在了真人的眼梢,新露欲垂,耳畔仿佛有脆弱的小猫在呜咽,花山院终于抽出了手指,晶莹的涎液与真人的嘴唇边沿无声无息地藕断丝连。
花山院似笑非笑地看着真人,勾起了嘲讽的弧度,“真是个叛逆的坏孩子呢。老师的教学里可没有教你这个。”
为什么会没有用呢真人异色的双眸中满溢着柔弱孩童般的疑惑与好奇。
这样的神情,无疑愉悦到了眼前这个仿佛蛮横的君王在攻城略地似的的少女。
花山院微微一笑,她手中握有和真人一般无二的「术式卡牌无为转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