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封野也望向他,视线灼灼,眼睛也一眨不眨,赤裸裸的目光不停地打量他,像是能穿透他身上的衣物。
封野低眉顺眼,看上去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拳头却死死攥紧,他咬着后槽牙,努力地去抗衡易感期的暴躁。
墨黑的眼眸闪过浓重的炽色,好像下一秒,他就会一跃而起,摁住洛韫,把少年死死地抵在墙上,摁在地面,标记他毫不设防的后颈,再把信息素全部注入他身体里,让少年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
灯光下,封野的额发被汗水染湿,眼神濯着寒意,侧目看过来时,下颌线清晰又流畅。
和他冷锐的眸光一接触,洛韫就生出一丝怯意,他能感觉到,此刻的他在封野的眼里就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白兔。
前方明明有大型凶兽,他却比那撞树桩上的小兔子还蠢,傻乎乎地送上门让人吃。
正处于易感期,aha身上的攻击性和侵略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洛韫一步步地往前挪,咽了咽口水道“那个我来帮帮你。”
走廊外响起浅浅的,纷乱的脚步声。
教室里两人默契地往外一看,凌意雪和封宴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凌意雪神情焦急,他好像在问女医生什么,封宴站在一边揽着他肩膀,眉间紧紧皱起。
“帮我,你要怎么帮我我发现你还挺大胆的,真不怕我在这里办了你啊”
封野唇角扬起细微的弧度,唇齿间溢出不羁的笑,“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他右手紧紧地箍住左手前臂,用断断续续的疼痛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失去理智。
手臂上才结痂不久的伤口被他用力一掐,又汩汩地冒出血珠。
“别抓了,又被你弄出血了。”洛韫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走过去蹲在封野身边。
洛韫凑近看“怎么办,我没带止血的医疗用品进来。”
琥珀色的眼眸充满怜惜,他一接近,身上清甜的花香飘进封野的鼻腔。
封野脊背一瞬地紧绷起来,眸光落在少年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颈侧上布着清晰可见的青紫色血管,里面流动的血液充盈着馥郁的花香。
封野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沉声道“我听说唾液能消毒。”
“”洛韫错愕,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紧跟着,封野沉声道“你要舔舔吗,这样可以帮我消毒。”
他的血液里裹挟着浓浓的信息素,不经意嗅到,洛韫心跳加速。
他磕磕巴巴道“是是吗我怎么记得唾液不能消毒。”
封野摁着他的肩膀,语气沉沉“乖,是你记错了。”
他抬起冒血珠的胳膊凑到洛韫唇前,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终于,洛韫率先服软。
舌尖触碰到伤口的那么一瞬,封野心脏震颤,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易感期彻彻底底地占了上风,他单手摁住洛韫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扯。
洛韫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拉,脑袋直接倒在封野腿上,他面朝封野,鼻尖是极其浓厚的小薄荷味。
他枕在封野身上还是以这样面朝他腹部的方向,这么一瞬,洛韫脸蛋红得快要滴血。
还没让他理明白目前的慌乱,下一秒,后颈的碎发被人撩开,敏感的腺体被封野摁来摁去,像玩似的,一点也不顾他的情绪。
洛韫下意识就想抬手捂嘴巴,以防自己发出不该有的声音,然而他的手也被封野塞在怀里,不得动弹。
微烫的指尖在他的后颈细细摩挲着,洛韫臊得不行,一想到走廊外的人,他忍不住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