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棋钰猛地起身,看向穆斐住的房间方向“阿斐”
回到屋内,穆斐往小桌上一趴独自生闷气。
不是气越棋钰左顾而言他,而是气对方把他想的太弱。什么叫“怕他回忆起那些人的面容”不就是挨了一顿打,怎么着也不至于连对方的长相都不敢回忆吧,他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娃娃,被吓出什么心理阴影来了。
这个贴心的考虑,他并不是很愿意接受。
不过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几分钟穆斐就懒得计较了。抠了抠桌面,他直起身支着下巴盯着房间内的某一处想洪济的事。
陷入自己沉思中的他,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方传来的些许响动。
窸窸窣窣的声音隐晦而又轻柔,仿佛昆虫行走时摩擦树叶发出的声音一样,丝毫引不起屋内人的关注。直到一个从天而降的硬物砸中桌子发出一声响亮的敲击声,屋子的主人才迟钝地发觉不对。
穆斐被吓地一抖,下意识地起身却十分没有面子地被凳子绊了一跤跌坐在地,发出一声屁股着地的痛呼。
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呢,守在越棋钰门口的阿远就快速赶到,象征性地敲了下门同时破门而入,还带着迟来的话语的关心和疑问。
“出什么事了”
没几秒,越棋钰和金昌平也赶到,然后停在门口,看着地上的他齐齐陷入沉默。
穆斐沉默地从地上爬起来,沉默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沉默的思考着该怎么解释这一刻的尴尬。
幸好,不需要他解释,阿远就先从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突兀的“垃圾”。
越棋钰接过被纸张包裹的硬物,没有拆开而是上前放在桌子上问穆斐“这是你丢的吗”
金昌平关门,和阿远跟在越棋钰身后站定。
穆斐很懵,摇摇头否认,“不是啊,我还没在这里用过纸张呢。”
说着,他拿起来捏了捏,又抬头看看头顶恍然道“原来是这东西砸的桌子啊,我刚才还以为是屋顶的什么东西松动,掉下来了。我还想着这房子这么不结实,万一掉下来砸着人怎么办。”
阿远听完不需要越棋钰多说就自觉出去检查屋顶,金昌平表情奇怪的欲言又止。越棋钰表情凝重,从穆斐手里夺过硬物拆开上面的绳子,将纸张展开。
“有字”
穆斐好奇探头,“洪济的人今晚要绑架你”
穆斐惊恐地重复,“绑架我洪济绑我干嘛不是,是谁来送的消息,我不认识这么厉害能飞檐走壁的人啊。”
这栋小院外有越棋钰的人把守,能躲过众多耳目把消息送到他这里,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越棋钰仔细将纸与字,里面的石头看了一遍,发现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突然笑了一下,慢悠悠地将纸张一点点撕碎,“阿斐,不管是谁,反正是位好心人不是吗那又何必去纠结是谁”
穆斐看看从面上到眼底全都一片冰冷的越棋钰,很想说你现在笑起来有点渗人,但他忍住了。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从没有过这种经验的他,谦虚地询问在场的另外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