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秒答“招牌是山珍鸡汤面,汤头里会用到多种野菌,是孔家老两口闲暇时去山上采的,此外另有几个与蘑菇有关的面。”
那这疑问就更大了。
“怎么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穆斐挑眉,“一个敢卖蘑菇给食客的人,最后死于毒蘑菇中毒”
“谁知道呢,世界上总会有意外发生。”
越棋钰挥手让下属离开,看着穆斐问“阿斐,现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我”
穆斐不上他的当,“我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回城里啊。”
他是对这件事存有疑惑,但孔老三只是出去给亲人的棺木安葬而已,不多时就能返回。
他们这一行陌生人要是因为之前碰到了,在镇上问两句还算正常,问了之后还鬼鬼祟祟的想要深入调查,这算什么事万一他们在去周围看,或者打听的时候正好碰到孔老三该怎么办
对于一个正处于极度悲愤中的人,穆斐并不想去挑战对方的底线,所以这件事,他的好奇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再说,他也有正事要做啊,又不是闲着没事来当侦探的。
“越少爷,我知道你很厉害,人手很多,但是别人的私事我们就不要多管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去城里露个面吸引洪济的注意力。”
光明正大地告诉洪济,他还活着,有什么事冲他来。
越棋钰的关注点歪掉,“越先生,越少爷,就是不肯叫一声哥对吧”
“嗯什么东西”穆斐装傻,站起来朝口走去,“太阳告诉我,我们该回去了。”
太阳都发话了,越棋钰不敢耽搁,跟上穆斐的脚步离开瑶镇。
从南门进了城,穆斐就下马车在岁安堂附近的几条街道上来回转了两圈,和相熟的人打了招呼,感慨一下岁安堂遭遇的不幸后,回到越棋钰的小院,等候着洪济的反应。
洪宅。
敞亮的大堂,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瘦矮男人伏跪中央,按在身前的双手中央,是从额上流下的冷汗洇湿的印子。两人的头低低地伏着几乎要贴在地面上,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有眼睛在不安地转动。
砰
瓷器与木桌的撞击声惊得两人一抖,又火速跪好等待着上面人的指令。
高背椅上,身材微胖,下巴留有一撮山羊胡,长相有些精明的中年男人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声音阴沉道“前两天让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
前两天的事不是已经汇报过了
两人心中生疑,但不敢多想连忙道“已经办妥了。按照您的吩咐教训了穆斐,等他断气后把他丢到了城北门外的乱葬岗,岁安堂也全砸,话也带到了鲁正祥面前,他这些天连店都没敢收拾。”
“哦”洪济眯起眼睛,“那你们说说,已经死了的人,是怎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城里的”
“什么”
两个下属震惊地抬起头,弄明白话里的意思后当即就把头磕在了地上,大声叫冤“老爷,我们是亲眼看着穆斐没有呼吸,把他扔到乱葬岗的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欺骗您啊而且我们和他无缘无故,也没有理由保他啊老爷”
洪济眼神冷淡地看着两人把额头磕出了血后,才轻飘飘地说了句“行了”,阻止了两人的动作。
“不怪你们,姓穆的是个大夫,有什么保命的手段也是理所应当。我可以给你们个将功赎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