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掌心毫无阻碍地亲密贴在光裸的皮肤上,叶盈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觉得被握住的地方像点了一把火。
空气静的可怕,只能听见贺西洲愈发明显的呼吸声。他掐着叶盈侧腰的手不断用力,视线死死盯着叶盈的脸,眼底竟然微微有点发红,像某种饿急了的野兽,里面的饥渴和欲望几乎让人浑身发抖。
叶盈手上加大了力气,却根本无法和贺西洲的力量抗衡,眼见对方目光着魔似的渐渐移到他的唇上,似乎有俯身而下的趋势,叶盈终于低声喝了一句
“贺西洲”
如春雷在耳旁炸响,贺西洲猛地回过神来,迟缓地眨了眨眼睛,骤然将自己的手掌撤了回来。
但已经晚了,过分白嫩的腰间皮肤上已经留下了深红的掌痕,像是遭受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虐待。贺西洲一时间简直不敢去看叶盈的表情,整个脑袋嗡嗡作响,最后结巴着说了一个蹩脚到好笑的理由
“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内裤穿着大不大”
叶盈闭眼忍了忍,推开他坐起来,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大。你不用担心。”
“哦哦那、那就行。”贺西洲胡乱应付了几声,也不敢继续在这里待着了,“那你睡吧,我走了。”
说完就往外走,到门口时又折返回来一把捞起落在床上的手机,头也不回的关门跑了。
等屋门关上,房间彻底安静了,叶盈绷紧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他揉了揉发烫的脸,起身到卫生间打开冷水洗了好几遍,抬头看着镜子里依然布满红晕、显的有些陌生的脸,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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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盈起床叠好被子收拾干净房间,下楼发现客厅里有动静,是贺平秋在看早间新闻。
“不多睡一会儿”贺平秋说,“才七点半,贺西洲那小子估计再有一个小时都起不来。”
不过他这次预测失误,话刚说完,就见贺西洲从楼上下来了。
叶盈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霎,又平静自然地移开。贺西洲心里不由七上八下,不知道对方是怎么个想法。
昨晚离开叶盈房间后他立刻懊恼地往自己脑门上拍了几巴掌,怨自己怎么就色迷心窍到那种地步,差一点就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
叶盈会不会已经发现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可看这副冷静自若毫不慌张的模样,又不大像。
那如果叶盈没往其他方面想,会不会以为他昨晚的行为像个变态
毕竟他当时在人家腰上又摸又掐的,怎么看也不像个正常人吧
贺西洲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这么忐忑纠结过,只觉得肚子里都快拧成一串麻花了。他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客厅,从果盘里摸出个橘子溜达到叶盈身边,趁贺平秋离开时低声说“那什么,我昨晚上只是”
“你只是想看看我穿着你的内裤大不大。”叶盈面无表情地复述,“不用解释了,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了。”
贺西洲“”
“对,就是这样。”他最后憋出来一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盈的表情,试探问,“那,你生气了吗”
叶盈抬眸看了看面前的大男孩。
他向来张扬恣傲的脸上如今布满肉眼可见的紧张和忐忑,眉心轻轻蹙着,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在自己脸上,像某种等待主人垂怜的大型犬,仿佛一旦遭到拒绝或厌弃,就会“嗷呜”一声泪流成河。
叶盈心里叹了一声,表情软化下来“没生气。”
贺西洲“真的”
“真的。”
贺西洲无声地松了口气,这才不那么紧张了,扒开手里的小橘子递到他嘴边,语气亲昵又讨好“砂糖橘,可甜了,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