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开玩笑吗
伏黑甚尔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安室透,却发现对方一脸认真。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一次,伏黑甚尔直白地问了出来“你们系统没培训吗就算没有,黑衣组织也有培训吧”
一层层培训下来,能活到现在取得称号的卧底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这样的人竟然让他教
“别这样说嘛,伏黑先生,我只是比较信任你。”安室透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紧张,毕竟他已经知道伏黑甚尔不是组织中的人,就算是琴酒的朋友也不会出卖他。
安室透在伏黑甚尔的对面落座,笑容渐渐地收敛了。
“我只是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失去生命,伏黑先生,我希望你能教我如何击溃黑衣组织。”安室透面露怅然,以不成功则成仁的眼神注视着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可以一己之力逃脱组织的追杀,甚至让组织无奈地同他达成合作,这才是安室透下定决心求教的原因。
他想向伏黑甚尔学习,想变得和他一样强,强到就连组织都无法拿捏他。
如果他真有那么强,想拯救的人是不是就可以拯救了即便无法挽回曾经的遗憾,他也希望可以将黑衣组织覆灭,不要让其他人重蹈覆辙。
“总之,伏黑先生,我是认真的。”安室透认真地看着伏黑甚尔,说“不管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我可以办到,都会照办,只要你肯教我如何打败组织。”
灯光落在安室透的眼中,仿佛落入了一轮太阳,明晃晃的,刺得伏黑甚尔眼睛发涩。
这家伙
身为卧底,让被自己卧底的组织覆灭自然是最大的愿望,但如果由他来教导,伏黑甚尔总觉得这有点不太地道。
“我和你们那个组织毕竟也是合作关系,若是真教会了你,就有点不做人了吧”伏黑甚尔挑明了这一点。
“但是您对那个组织并没有感情。”安室透用了敬语。
的确,这一点安室透猜对了。
如果不是琴酒在组织中兢兢业业,伏黑甚尔早就单枪匹马挑了对方,他连御三家都不在意,难道还会在意普通人建立的一个什么组织吗
他没有那样做,完全是因为琴酒趟了这趟浑水。
“我不是不可以帮你。”想到琴酒,伏黑甚尔当即说道“但是我需要你们也帮我一个小忙。”
“请说。”
“如果那个组织真的覆灭了,我希望公安方面可以帮我洗白琴酒的档案。”
“嘎巴”
瓷质的餐碟被硬生生掰下来一小块,安室透面不改色地松开手,宛如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伏黑先生和琴酒的感情真令人羡慕。”安室透拿出纸巾,轻轻擦去指尖的血迹,锋利的瓷片到底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尽管安室透没表现出太过强烈的情绪,但伏黑甚尔还是感受到了。
安室透对琴酒有恨意,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仇恨。
但是,这一切又和伏黑甚尔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向我学习,就必须照我的规矩办事,就这样。”伏黑甚尔指了指厨房,问“其他几个蛋糕什么时候做好快去做。”
安室透没有拒绝,转回厨房去做甜点了,他也需要些时间来好好考虑一下伏黑甚尔所提出的要求。
一人在厨房忙碌,一人在外面餐桌吃东西,周围静悄悄的,静得让伏黑甚尔感到无聊。
他拿出手机,迅速拍了照发给五条悟,那个家伙如果知道他在外面吃甜点,应该会一个瞬移冲过来吧
很快,消息提示音响起。
伏黑甚尔打开一看,却并不是五条悟要地址,也没有嚷嚷着让他留点甜点,而是同样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
蚂蚁。
冬日的蚂蚁驮着面包屑,正一步步的朝蚂蚁窝移动。
蚂蚁走得很慢,闪光灯的照射下背景惨白,只一小块地面让伏黑甚尔分不清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