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场,就是没逃避。
齐厌殊接过玉牌接通,结果佛子并没有选择投影,只是声音传来了过来。
“佛子。”齐厌殊说。
“宗主。我寻到了一些线索。”谢清韵说,“记忆中出现在那孩子脚下脚下的阵法为蚀魂血阵,是原属于魔族一系的阵法,在修仙界是禁术。而墙壁上刻画的那些图腾,多半也都是类似的凶邪之阵。”
“这个蚀魂血阵是用来做什么的”苏卿容忍不住问。
“这是上古时期魔族与妖族彼此争斗时创造出来的,用于控制异化妖兽和魔兽,甚至是妖族。按照我查到的线索来说,除了这个血阵,魔族应该有一整套控制异化的邪术,只是这术法反噬也极其严重,所以已经慢慢失传,成了传说中的禁术。”
谢清韵停顿了一会儿,他说,“看来这个少年应该本身便拥有妖族血统,或许还很稀少,所以才会那些人抓住,施以这样狠毒的邪阵。”
“很有可能。”秦烬蹙眉道,“普通妖族只能修炼妖气,可这孩子体内没有半点妖气也能化形,看起来和瑞兽一脉有些相像。”
如龙、凤凰、麒麟这般便都是瑞兽一系,血脉高贵,实力天生强大,其他妖族和之相比云泥之别。
可是瑞兽里有狼吗
“他的身份如今倒不是重点,临行时听闻苏小友说你们回沧琅宗了,这很好,你们的门派更安全。”谢清韵低声说,“这件事让我有些不安,我会在修仙界各处历练游走,若是发现不对的地方,再与你们联系。”
“这件事或许不能只等着靠你一个人。”齐厌殊蹙眉道,“我更担心的是玄云岛也参与了这件事。这些老东西们活得太久,又飞升无望,脑子早就已经不正常了,再者整个修仙界都对他们十分敬仰。他们若是想做些阴谋,必定是畅通无阻,极其危险。”
秦烬问,“仙盟里那么多大仙门,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吗”
“这些老东西活了几千年,修仙界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齐厌殊冷声道,“那些人死也不会怀疑自己的祖师爷的。”
“如果是长鸿剑宗,他们会相信吗”苏卿容迟疑地说,“当初世家想杀我的时候,是长鸿剑宗的人拦了下来,我觉得他们和其他门派不一样。”
佛子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一步踏错,或许便难以回头。可确实也需要更多人来帮忙。长鸿剑宗里,至少沈云疏是可以信任的。我之前与他有过几次交流,他是个正直之人。待到再多一些证据,我便去与他谈谈。”
这件事应该是好事,毕竟沧琅宗加上两个小崽子才六个人,若是长鸿剑宗能站在他们这一边,那就容易多了人家至少是第一剑宗,人多啊。
只不过,坐在谢君辞身边的苏卿容能够明显感觉得到,佛子夸赞沈云疏的时候,谢君辞无声地运着气,脸色也很臭。
“好,那便这样定了。”齐厌殊说,“至于那个阵法,我会问问我在魔界的朋友。”
谈话到这里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佛子却忽然问道,“宗主,君辞在吗”
齐厌殊一时不知该说在还是不在。他作为一宗之主,又是师尊,似乎不论说不说谎都不太好。
旁边的苏卿容倒是机灵,他接话道,“您说,我们会转达给他的。”
苏卿容想,他又没说谢君辞不在应该不算撒谎吧他其实有些心虚。
玉牌另一边,谢清韵犹豫了一会儿。
“我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与他说。”他道,“若是不说,他日后定会与我生气。可是若是说了,我怕他又冲动。”
“你说吧。”齐厌殊沉声道。
“我怀疑这孩子的事,和当初无清域的大量灵兽异化是同一件事。”谢清韵低声说,“这两个事情的细节都太巧合,我如今没有实质证据,只是光凭记忆,这少年妖化后的状态,和当时那些异化妖兽的样子很像。”
他说,“两百年过去了,如果这件事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