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清晨,谢君辞带念清进了主殿,念清是兴奋得一路蹦过来的,一进殿她就说,“师父师兄,你们看你们看”
原来是晚上回小院时虞念清缠着谢君辞教了她几招简单的剑式,她那么一摆弄,虽然核心未收紧,是小孩瞎玩儿,可动作气势倒蛮像那回事儿,挺干净利落的。
齐厌殊和两个师兄看得确实很惊喜,颇有些当初第一次看到她会背诗时的感觉。
“清清真棒,清清都会剑法了”
“清清真厉害,真有天赋,以后不得了啊。”
在师尊师兄们的夸奖声中,虞念清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害羞地将小木剑藏在身后。
他们这样夸她,倒不全是因为有滤镜,看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聪明。而是因为虞念清随便这么摆弄几下,就能看得出她确实很有天赋。
有的弟子可能练几年剑都是古板麻木的,练不出一丝一毫的气韵身形,可虞念清天生就有灵气,随随便便一摆剑式,就有那份神韵的感觉在。
看着她兴致盎然这么感兴趣,齐厌殊对谢君辞吩咐道,“就让她将木剑当玩具玩,只不过瞎玩是瞎玩,剑式是剑式。你若是教,姿势和细节都要让她做对。”
只要剑式不走形,不留下错误记忆以后不好改,她想怎么玩都行。
谢君辞教她的剑式都是最简单的,纠正过几次动作就没有出错了,而且师尊和师兄都认真地对她说,要对剑招有尊重,做就要做得好。
看到大人们这么郑重,虞念清便也记在心里,每次虽然是玩剑,但在做招式的时候都会做到最标准,除此之外瞎玩的时候反倒会随心所欲。
与此同时,师兄们也都忙着。
他们在体验过一段时间的心法过后,齐厌殊要求他们每人自己从头将心法写出编撰。这样的好处是能让他们从三种不同的角度来总结经验,最终取长补短。
谢君辞每晚都会坐在桌边撰写,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姿态放松又标准,颇有一种大家公子的风采。
他的银色面具放在一边,烛火在青年琉璃般透彻清冽的红瞳中闪烁,晕染出一丝跳动的暖意。
小姑娘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她一边吃水果,一边百无聊赖地唤道,“谢君辞。”
“嗯”
念清也不说自己要做什么,还是开口唤他,“谢君辞。”
谢君辞抬起头,他说,“无聊了还是想睡觉”
虞念清鼓鼓嘴。其实她都有点想,晚上谢君辞不理她,她就好无聊。
谢君辞放下笔,向着她摆了摆手,小姑娘这才露出笑容,她从凳子上跃下来,谢君辞将她抱入自己的怀里,手臂圈着她继续书写。
念清本来想看看他在写什么的,可是看着看着又困了,她的头逐渐小鸡吃米一般地晃动,最后脸颊贴着桌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是在自己的被窝里醒过来的。虞念清打了个哈欠,照例收拾过后和谢君辞一起去主峰。
“今日苏卿容要去仙城,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谢君辞问。
进城本来困倦的小姑娘立刻清醒了,她眼睛都亮了许多,连连点头。
这也是师尊师兄们的决定,她已经五岁了,可以出门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