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师兄妹二人坐在一起,念清吃糕点吃不亦乐乎,旁边谢君辞面无表情,像是吞毒药一样,将一碗汤一饮而尽,然后将他多做饭也都吃掉了。
他已经忘记正常食物该是什么味道,但是谢君辞很确信,没让念清吃这一顿是正确选择。
放在两个月前,恐怕谢君辞自己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以这样方式打破长期辟谷。
接下来几天,谢君辞一直在尝试,但收效甚微。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照着书学习做饭能力。或许他应该去趟仙城,找个人手把手教自己做饭。
此事刻不容缓,念清这么大点正是长身体时候,她在外面吃得那么好,总不能进入沧琅宗后反而没东西可吃,天天吃零食水果吧
谢君辞想离开一趟门派,可念清该如何安置让他有些犯难。他是可以带她一起去,可如果他白天去找人教自己话,就不能看管小姑娘。
更别提修仙界不比凡间,谢君辞不想暴露念清,更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他如今也有了软肋。
可若是将她一个人放在房里,几天不回,他也有点担心。
思来想去,谢君辞最终抬眸看向主峰。
隔日清晨,朝阳刚刚升起,谢君辞便又一次来到主峰。
他一踏入主殿,便看到齐厌殊倚着闲置许久炼丹炉,手中还拿着酒壶,整个人有点醉醺醺。
过去整个沧琅宗就他们师徒四人,而且四人性子都冷,彼此并不走动,齐厌殊经常披着衣服,露着锁骨胸膛,整个人极其随意。
今天齐厌殊竟然将衣服穿好了,一点都没露,面庞倒是泛着微醺红色。
他如今是渡劫期,距离大乘仅仅一步之遥,市面上再烈酒对他而言都收效甚微。哪怕如今酒都是特质,可如果齐厌殊想让自己保持喝醉感觉,就需要调整状态,刻意压下身体力量流动,也是个技术活。
这种状态很容易被打破,所以齐厌殊喝酒时被人打扰,他脾气会比平日还要差。
谢君辞看到齐厌殊状态,心里就沉了沉,知道现在不是来打扰他好时机。
他刚要行礼退出,便听到齐厌殊慵懒地问,“何事”
谢君辞犹豫片刻,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想去仙城找人学厨艺想法。
听到他话,齐厌殊嗤笑一声,嘲讽道,“真是废物,做饭都要让人教。”
谢君辞低头一言不发,一如既往恭顺样子,齐厌殊颇为无趣,他又说,“你当时善心大发时候没想过今日麻烦吗想养孩子长大,你以为那么容易,这只是刚开始。”
感觉齐厌殊话里并没有反感念清意思,谢君辞小心翼翼地开口,“弟子能否将她寄养在主峰几日她很乖,绝对不会惹师尊生气。”
齐厌殊抬起眸子,刀锋般锐利目光看向谢君辞。
“谢君辞,你别得寸进尺。”他冷冷地说。
“是弟子僭越。”谢君辞生怕师尊一生气就将他们逐出师门,所以看到齐厌殊不耐,他立刻低头道,“弟子看念清很喜欢您,所以才动了不该动念头,请师尊见谅,弟子这就退下。”
谢君辞刚一转身,便听到齐厌殊冰冷地说,“本尊让你退下了吗”
这么多年,谢君辞早就习惯齐厌殊反复无常,他停下脚步,转回身低头,等待齐厌殊下面吩咐。
然后,他便听到齐厌殊漫不经心地说,“本尊只给你三日时间。”
谢君辞一怔,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齐厌殊冰冷眸子。
“既然她要留在沧琅宗,本尊便在三日时间内考核她是否够格。”齐厌殊不耐烦地说,“她最好像你说得那么乖,不然等你回来之后,你们便一起滚出沧琅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