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
荧重复了一遍他话,像是在确认些什么,“你是在说,他是杀人犯”
少女金色眼眸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条野采菊听到对方因为激烈情绪波动而改变心跳声、呼吸声,以及血液上涌完美声音。
作为审讯人来说,他很喜欢这样声音,因为这意味着对方在真实地生气,无法忍耐地将真实情绪直接外露给他。
此时,才是对方心理防线被攻破开始。
“可他杀人,才是试图劫走罪犯、枪杀现场警察凶手。”
荧握紧审讯椅把手,身体朝前压,眼睛直视着对方那张始终神态不改脸。
“但是他杀了人,这就是事实。”
条野采菊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拉开和对方距离,嘴角笑容真切了几分,看起来反而更加恶劣了许多。
正义感越是重人,就越是对这样不公待遇感到愤怒,这是想要从对方这样人嘴里问出真实信息最直接、最简单办法。
“和他所杀渣滓一样,他也是同样杀人者”
“哇,眼神很凶呢,荧小姐。”
他略微歪了歪头,看着眼前困在枷锁之中无法挣脱荧,神情仿佛格外享受,“不过,这金属锁链晃动声,还是蛮悦耳嘛。”
“你才是渣滓。”
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回座椅上,紧抿着唇,不再发言。
“生气了吗”
条野采菊再次主动拉进两人之间距离,他耳畔清晰地回响着这间审讯室里所有声音,包括对方因为生气而显得粗重得许多呼吸声。
“你很在乎他哪怕这种在乎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你看,就算只是你自己在付出,他也从未肯定过你一切努力哪怕你是真把他当做神明。”
“被这样对待你,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所以,他能告诉你信息,也只是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东西吧”
“所以,你在沉默些什么只要把你所知道、全都说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会满意。”
条野采菊伸出手,放在白炽灯之下,挡住那刺目白光,微笑道,“而你,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该说,我都已经在做笔录时候说完了。”
荧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已经全然平静了下来似。
“你是说那些无关紧要话语”
但是条野采菊依然能听到那些独属于愤怒旋律,她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自己情绪。
他收回自己手,看着对方因为灯光再次眯了眯眼睛,“那只让人肯定你避重就轻能力。”
条野采菊微微停顿,随后话音一转,提起了一些别事情。
“偷渡入境之后,你在著名贫民窟擂钵街停留了两个周,两个周后一身干净离开了。这两个周,身无分文你是怎么在那样肮脏地方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