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往来逃跑,经过渭州的商客越来越多,据说边关摩擦已经十分严重,常有西夏的军队深入关内烧杀敲掠,几近挑衅。又闻西夏大军已赶往边关,聚集操练,黑云滚滚,压得边关人人自危。
不过渭州地处偏僻,从西夏到来渭州还需经过群山与城池,而发生摩擦的边关远在东北方向,故而渭州人虽议论纷纷,但没有人太过恐慌,日子仍过得有条不紊。
这日清晨,秋鸟嘶鸣着划过头顶,将叶犹清从梦中惊醒,她掀被起身,如今的早晚已经开始变凉,薄薄的绫罗不能胜任,叶犹清便穿了件厚绸缎的深蓝色衣裙,上身勾勒身体,十分精神。
她开门时,辞柯竟已经在外面了,她衣衫很薄,天鹅一样的脖颈露在外面,在料峭的风里走过,手里端着一碗汤面。
“你做的”叶犹清连忙伸手接过,拉她进屋。
“对,你尝尝。”辞柯将手里的筷子递给她,叶犹清夹了一口放入嘴里,爽滑筋道,鲜香可口。
“今日怎么有空。”叶犹清靥足地吹着面汤,问。
“昨日做了个梦,梦到你饿了,醒来便去下面。”辞柯笑答。
叶犹清狐疑地看她一眼,正要说什么,忽闻大门被敲响,她连忙几口将剩下的吃进嘴里,然后鼓着脸去开门。
门打开,立在眼前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方方正正,浓眉大眼,身上似乎还沾着潮湿的露水,见了叶犹清,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总算寻到姑娘了”
“马二”叶犹清一愣,连忙将人拉进院子,他身后还跟了匹红鬃马,踢踏着马蹄钻进门。
辞柯也闻声而来,看见马二后顿了顿,小跑着走到叶犹清身边,牵住她手。
马二冲着辞柯点了点头,随后颇为急切地递给叶犹清一封信“这是裴宁姑娘写的,如今所有铺子都十分红火,一切都如姑娘意料中一般。”
“那便好。”叶犹清闻言展颜,接过信封打开。
“不过裴宁姑娘说,还请姑娘尽早离开渭州,离开北方,抓紧南下。就在几日前皇帝忽然撤走大部分于南方的禁军,命他们连夜北上,去往娘子关,我等都猜测说,应当又有战乱发生。”马二叹息道。
召集军队叶犹清双目微嗔,神情严肃了些,果然不出她所料,如今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脱离了原著。
“不过娘子关距离渭州十分遥远,战乱应当一时波及不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故而听到消息后,我便急切前来禀告姑娘。”
“而且因为此事,当初追拿姑娘的人马也全部撤去,如今姑娘再去南方便是安全的。”马二又道。
叶犹清面上神情变了又变,过后又问“京城可有异动”
“没有,京城还一同往日,如今只有边关吃紧。”马二回答。
叶犹清颔首,她抿唇拉过马二,张口唤马大出来,让他照顾一下自己的兄弟。
眼看着马大欢呼雀跃地扯着马二进了厨房,叶犹清面上的笑容这才散去,回头,对上了辞柯同样意味不明的视线。
叶犹清同她对视一会儿,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一连写了几张字条,细心折起,放在一旁。
辞柯则默默看着她思考完所有安排,又看着女子抬头,看着一向冷静的叶犹清忽然有些踟躇不前。
“怎么了。”辞柯轻轻开口,伸手也去摸叶犹清的发顶,然后顺着光滑的脸颊落到下巴。
叶犹清任由她触碰着,突然开口,温声询问“辞柯,你会不会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