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宫人纷纷向她低头,叶犹清回以微笑,问“辞柯在何处”
“回姑娘,辞柯正同娘娘在消暑阁下棋呢,请随在下来。”宫人细语道,说罢转身走向正殿后,叶犹清在后面跟着。
她还没来过正殿之后,原来此处也是小桥流水,假山交叠,绿意森森,墙角种满了石榴树,如今花瓣已经凋落了。
眼前哗哗水声传来,之间层叠假山之上立了个古朴的竹屋,屋顶不知做了何种设计,清水涌泉而出,化成密闭的水帘落入假山下池塘,巡回不断。
靠近后,便是凉意袭来。
她跟着宫人走上假山,来到没有水帘的一扇门前,宫人伸手正要敲门,叶犹清却眼神一凌,上前将她手腕挡在了半空。
视线似乎透过眼前并不厚的木门,射穿入了屋内。
她同门的距离很合礼仪,本应听不到屋中声响,但是这具身体的听力本就强于常人。
她听到了她的名字。
屋中,周子秋正将一碟点缀着水果的冰放在辞柯手边,满目担忧,摸了摸她脑袋“辞柯,你吃不下饭菜,至少吃些水果。”
辞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接近叶犹清不过是利用她的身份,辞柯,往日你接近秦望不也是如此,她同秦望与我们,于你而言,都是棋子,本就无异。”周子秋说得清晰。
屋中沉默了许久,屋外也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辞柯轻轻回答。
她话音刚落,却听砰的一声,大门被人推开,重重撞在墙壁上,似乎没控制住力道,轴叶发出痛苦的吱呀声,几乎歪斜。
屋中二人身子皆是一颤,辞柯下意识起身,却在看清来人后,呆立在了桌边。
叶犹清眉眼冰冷,一身青衣站在门外,后背是如火骄阳,脸颊却落得阴影,看不清她脸上神色。
叶犹清一向冷静自持,却在听到方才最后一句话后,怒意没来由地冲上头顶,撞得脑袋嗡嗡直响。
“叶犹清”辞柯连忙绕过桌子,却被她看得生生停了步伐,双手在胸前搅着。
“贵妃方才所言,臣女没太听清。”叶犹清的声音仿佛天外而来,听着令人心颤。
“您说我同谁一样,都是棋子来着”她轻声道。
周子秋凤目看着她,二人对视半晌,眼中皆是没什么情绪,也没人再开口。
最后,叶犹清先动了,她慢步上前,撞开挡着的周子秋,伸手拉扯着辞柯的衣袖,将她肩歪人斜拽到自己面前。
她看了周子秋一眼,随后转身,一路将人拉到屋外,走进假山的阴影下。
辞柯被她拉得踉踉跄跄,却没有反抗,任由她将她拉进假山之后,伸手按在假山上。
“你真的这么想”叶犹清微微低头,轻轻问。
辞柯呼吸急促,眼眸闪烁,手不由自主拉住她衣袖,没有说话。
“我豁出命救你,我甚至豁出命救周子秋,如今你告诉我,我从头到尾只是你的棋子,和秦望无异”叶犹清声音冷静到颤抖。
“辞柯,我今日本是想问你,问你要不要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