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我不喜欢女人。”叶犹清急忙解释,许是方才起得太猛,她眼前忽然一阵黑雾涌上。
“什么”辞柯没听清。
“我说我”
后半句话没出口,黑雾彻底占领了视线,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辞柯的轮廓,随后便身子软倒,栽进了一个馨香的怀抱里。
她竟然昏倒了
黑雾始终蒙在头顶,叶犹清觉得迷迷糊糊间,有人将她扛起来,扔在了床上。
“辞柯,你对小清做了什么,她身上怎么这么烫”十里砸吧砸吧嘴,饶有兴味地问。
沉默了好一会儿,凉丝丝的手心覆上了她的额头。
随后,辞柯的声音传来“她风寒发热了。”
手心和拳头敲击的声音传来“糟糕,她同你一起淋了雨,我忘记叮嘱她喝些暖身子的汤药,这湿衣裳也没换。”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有人给她又盖了一层被子。
“看来今日她回不去国公府了,我叫阿狗同琴心说一声,便在此歇下罢。”十里说着,响起了房门关上的声音。
自己竟然发烧了,叶犹清迷迷糊糊地想,在现代她倒是不常生病,故而也没有发觉,只当又是什么回忆作祟。
看来这具身体还是不如十里那般抗造。
有人的手臂穿过她的肩膀,将她上身托起,冰冷的帕子放在额头,随后温热的碗贴近嘴边,叶犹清无意识地喝了一口,却被那苦味刺激地眉头紧皱,昏昏沉沉将喝下去的药汤全都吐了出来。
一声低呼,身后的手臂抖了抖,药碗被放下,干净的帕子擦拭着二人身上的药渍。
“喝了。”辞柯的声音传来。
叶犹清往日很少生病,就算是生病了,也不会有人照顾。
于是心底竟生出些温暖。
“你高烧严重,若不喝药,当心丢了命。”辞柯压低了声音,将药往她嘴里倒去,叶犹清这才忍着苦味喝下。
温热的汤水穿过食管,叶犹清便又陷入睡梦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鸡鸣响起,叶犹清方才睁眼,些微浑浊的双目眯着看向依旧拉着帘子的窗户,被光线烧灼着,慢慢清明。
屋子里还残留着辞柯的清香,还有一些潮湿的水汽,脑袋不再那般昏沉,但仍然疼痛着,一晃便有些眩晕。
叶犹清从额头揭下早已经干透了的帕子,随手丢在一旁,随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却恍然发觉手臂正被什么人压着,已经有些酸麻。
一阵燥热猛地冲上脸颊,叶犹清僵住了,伸手摸了摸自己,只穿着亵衣。
而怀里背对着她,被她紧紧抱着的女子,同样也只着一件内衫,纤细优美如天鹅的颈子完完全全暴露在她眼前。
叶犹清双目微睁,下意识惊呼了一声,手脚一动,便将还在睡梦中的女子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