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贺向国有种侥幸心理。
先不说国家对南国的大恩,就说连队,因为距离太近,对村庄能帮的就帮,大家无亲无故不是一个国家,比如老头有次崴了脚,还是他背回来的呢。
以心换心,他认为,村民或许受了某种威胁,即使不敢说也会给予点暗示提醒。
然而没有。
包括那位南国女人。
实心眼的人,有时候内心伤害大于身体,后者疼几天就没事,会愈合,前者,痛在心里无声无息没有伤痕。
白胡子老头似乎被他莫名其妙的低落情绪影响,干巴巴安慰了会,留下句“一定要留下来吃饭”先走了。
梁汝莲一直在留意村民偶尔用家乡话交流,情况有点出人意料,除了白胡子老头可疑,在场村民都不知情,话里话外不时表达对部队感激之情,那发自内心的情绪,专业演员怕是也演不出来。
由此基本能确认,村里没有埋伏大批南国军队。
“排长,要不要让人跟上去看看”梁汝莲不知道贺向国这会心情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他啥反应也没忍不住小声提醒,“他有点不对劲。”
贺向国咬牙切齿拒绝“不用,别打草惊蛇。”
心善不意味着缺心眼,梁汝莲能想到的,他基本也能想到,这名平常被他视为长辈的老头,没安好心眼。
距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院内,老头慢悠悠打开门,等进了屋,长长叹口气“没人跟着,你出来吧。”
屋内和屋外同样简陋,好在山里不缺木头,墙角用木板拼凑的柜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从里面钻出个精悍的年轻男子。
男子标准的南国人长相,矮小精瘦,身上有股军人特有的气场。他不放心老头说的话,即使屋内只有两人,仍然悄无声息快走几步贴到窗前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们在广场换草药呢。”白胡子老头沟壑众横的老脸有了表情,一副愁苦相,“阿许,国家真的要对华国动手吗为什么你上次回来探亲不是还说华国人又捐钱又送物质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叫阿许的男子观察完毕,没回答,严肃低声道“有没有对你起疑心”
白胡子老头仔细回忆了下,不确定道“应该没有,有的话,估计直接来搜家了吧,阿许,你倒是先给回答阿伯的话,真出个啥事,咱们村又得遭殃。”
打仗那是政客的事,从来没有一个老百姓希望战争。
老头活的够久,他害怕,害怕战争再次席卷现有的宁静,而且,就像那个黑脸排长一样,华国人心善,有这样一个邻居多好。
阿许似乎有些不耐烦,语气中带着上位者的严厉“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大人下的命令,我,你,咱们村都没法拒绝,阿伯,你可千万别坏事,不然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放心,我一把年纪了,知道孰轻孰重。”老头苦笑几声,“对了,你儿子没事了,华国士兵给了片退烧药,正好还有个女军人懂医术,趁这会他们还没来,要不你回去看看你婆娘我叮嘱了,可她性子软,人家又救了孩子,我怕她说点什么。”
阿许有一刹那的发愣“他们救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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