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棠和他在河边的时间并不短,司空宁在做这些事情时,也已经做好了翟书辛赶到强硬将左棠带回去的准备了。
“好,那今日臣就斗胆以棠哥儿爹爹的身份和您说话。请。”
话落,翟书辛先坐下,继续煮茶招待这个年轻的帝王。
“理当如此,”司空宁再一点头,也跟着坐下。
“陛下何时何地见过我家棠棠”
翟书辛还是不相信他在的桃园里能给司空宁摸着机会,以及,桃园被挪来给左棠的养病,这本身就值得重新思量和追究。
司空宁歉意地一低头,“棠棠病重那日,朕陪荣成王到行宫荣景园探望,棠棠寻错方向到了偏厅里,我们谈了几句话。”
司空宁深知在翟书辛这样的聪明人面前,遮掩和撒谎都过于拙劣和不尊重,他没有隐瞒地将他和左棠短暂的对话和翟书辛复述了一遍。
“我答应他一定要再去看他。我不知道该如何与先生描述我的心情和想法,可以确定的是,我不想对他失约。”
但冒然找上门去看望一个哥儿,翟书辛和左荣会把他当色鬼皇帝对待,如此就有他找太医了解病情,再把温泉行宫里的桃园划给左棠养病和他与左棠的第二次相见、第三次相见。
翟书辛目光从司空宁脸上收回,看向咕噜噜滚开的茶水,低低提醒,“您是皇帝。”
这是他最介意司空宁的地方,也是他在诸多行动前必须亲自和司空宁聊一聊的原因。司空宁今日可以真心求娶左棠,日后也能真心去求娶其他人。
皇家的三宫六院,男人们的三妻四妾已经被视作平常和理所应当。
作为皇帝的司空宁,他的行为比任何男人都不受控制和约束。他和左荣除非真的造反但那时夹在中间的左棠只会更痛苦。
“我是皇帝,但按先生的想法,棠棠无论和谁在一起都承担这样的风险。我只会娶左棠,若娶不了,朕会一生无妻无妾无子。”
司空宁说着将袖子一卷平嘉府名医的诊断给翟书辛过目,他让人快马加鞭十日,从平嘉府送来的。
除了左棠,他容忍不了任何男人女人哥儿的亲密碰触。这也应该算是隐疾的一种,他自己对此接受良好。
但他父君留给他的仆人着急坏了,如此就有了这样的诊断记录。
“这个你真的能碰得了我家棠棠”翟书辛惊了,他怕司空宁不止受不了亲密接触的毛病,司空宁要是不行,他的棠棠更不能嫁给他。
“当然朕身体康健,先生不信,可以去太医院翻看朕的平安脉样记录。”司空宁直视着翟书辛,除了这个毛病外,他身体本身并无问题。
“是臣冒犯了,”翟书辛抱拳致歉,他确实感觉到了司空宁的诚意,否则司空宁完全无必要把如此“把柄”暴露给他。
看太医院记录并无必要,司空宁若身体有残缺,一年前根本当不了这个皇帝。翟书辛博览群书,军中交游广阔,不是没见过这种“洁癖”患者,只是没见过司空宁这么严重的。
“臣冒昧再问一句,您喜欢我家棠哥儿什么”
算上傍晚的这次,司空宁和左棠互相接触也就这三四次,但无论左棠对司空宁,还是司空宁对左棠都表现出情根深种的模样了。
一见钟情翟书辛自己和左荣是日久生情,所以不太能理解左棠和司空宁这极短时间的相爱和深爱。
司空宁思索良久,轻声回答道,“好看。”远不止,但其它更难说服翟书辛。
和左棠几乎如出一辙的回答,翟书辛无奈笑笑,看来一见钟情这种感受只属于两个尤其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