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寺终于侧过身来,副校长进大净慈寺,心头嘀咕道“什么待客之道,都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在监寺的引导下,一行人来到卧房,监寺开了灯,两张床上的僧尼登时起来。
“仪真,仪慈,起来收拾一下,有客人造访。”监寺只一句话,二人纷纷起来。
“不必,不必,我看看余沉沉。”
余沉沉在朦胧睡眼中,还觉得自己是在睡梦中一样,尤其是看到熟悉的年级主任奎和副校长的时候,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拿手掐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肉,已让自己清醒,验证一下,现在她是在学校还是大净慈寺。
副校长顺手推了推她,看得真真儿的,方才确信这是学校的人来寻她了,原本会以为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或者是坚决强硬的带她走,再或者苦口婆心说个不停,最后好歹会劝她回去的。
余沉沉看见她坐到床边上,看着她。“校校长”
“把被子盖好。”迎来的却是这样一句体己的话,倒是一下令余沉沉对自己的不辞而别有些惭愧。“你你是皈依了三宝”余沉沉不敢看她的眼睛,只低着头。
“还不算是,顶多算个俗家弟子。”她竟也不隐瞒她皈依的事情,还从一边的包里面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儿,上面赫然写着皈依证三个字,递给副校长。
翻开看一眼,“那么那么现在呢你就要在寺院里面一直这样下去放弃”副校长本人都觉得有些窘迫,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进行沟通,总是有些词不达意,话不投机的感觉。
“我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却一下心中的宏愿。”余沉沉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灵性,以至于令前来接她回家的副校长和年级主任两个人都近乎好言相劝,再就是无形之中在尊重她的选择。
这个时候,不论她说什么,都能被尊重。
副校长见状又说了一些回学校念书的事情,接着和监寺又沟通了一番。遂说改天再来。
“为什么不将余沉沉强拉硬拽回去呢要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中的学生呀,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呀。”年级主任奎走到山门处,有些懊悔那样好说好商量,以至于他这两趟都算是白跑。
副校长瞥了一眼年级主任奎,表示对他的做法很不认同,甚至很讨厌,紧接着,又满含耐心的跟他讲“大奎,要知道,我们从事的这个行业,一贯是要有足够的耐心的,教育学生,与学生沟通到现在处理学生的具体事务,都少不得耐心二字,快刀斩乱麻,一蹴而就对于我们,是不大适用的,你要明白,你多一份耐心,很有可能就会因此成就一个学生”
年级主任奎明白副校长的话,频频点头称是。
“余沉沉这件事情,是急不得的,得春雨润无声,慢慢的打开那个孩子的心结,让她可以主动地回到学校上课才好。”可能这就是副校长和年级主任的区别吧,一个管理基层的人通常身在局中,反倒是被一贯的处事方式所蒙蔽,身在高位的副校长对于德育的理解还是很到位的。
“这样放一个学生在寺院里头,还是“
“还是什么,你想说你想说还是不恰当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再者,我已经跟静慈主持联系了。”
“不是外出云游去了么”年级主任奎表现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行啦,她明天指定就回来的,这个大净慈寺的主持,我是认识的,还比较了解”
“但愿她不会像这个什么监寺一样死脑筋,把一个学生生生的拉进佛门寺院里面去,好好的佛门中人,吃斋念经修佛得了呗,什么时候也这么热衷于寺院的添人进口了,就不怕佛祖怪罪下来”他发着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