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感觉早就已经麻木,没有任何的感觉,直觉得痛快,那是真的痛快,缓缓的走进教室里,淡定的坐下。
是生物课,打了报告的,众目睽睽之下,早知道,该是先回一趟寝室,好歹是将身上清洗一番,至少需要换一件衣服,现在灰头土脸,满脸抓痕还有撕破的衣服,走起路来腿一瘸一拐,背后直觉得火辣辣的疼痛,等到意识到,并且有明显的感觉的时候,几乎班上所有人都看着我,活像一只灰太狼,从窄小的课桌间的走廊走过,几乎每个人都会行注目礼。
这算是对于胜利者的欢迎吧。
“你站起来。”一个严厉又十分坚决的声音。生物老师其实跟在我的身后到了课桌旁边。
“怎么弄的”她的眼睛直盯着我,上下打量,随之而来是引起全班学生的二次关注。
手抹抹脸上的灰尘,“没事儿,就是从那边山上滚下来了,不碍事。”犹豫着在撒谎,一眼就可以戳穿的谎言。
“跟谁打了架”这样问就比较直接。低着头,心中暗想着吧这个谎言继续圆下去,首先是肯定,而后需要在编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
“没有打架就是从山上滚了下来。”说话声音很大,试图通过这样一种方式让她明白我说的是真的。
“你不愿意说是吧,你这样,那可真就叫班主任。”
“嗯。”低着头发出淡淡的声音。生物老师也表示很无奈,摇摇头,转过身去,接着讲课。
我坐在座位上,很不巧的一点儿是王长风临时来探班,站在门口,估摸着离我的距离也就两步远,那么近,实在是太近了,近得足以看清楚我身上的一切。
知道他来了,眼睛看着黑板,心中在做斗争,就像是赌徒,赌班主任王长风将我放过,可能性极小,最主要的是他不瞎
走到我旁边,直到我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你要不要出来一下”浓重的烟味还有他作为班主任自带的气势,我站起来,尽管现在就很疼,腿疼,背疼,手臂酸痛,像是骨折一样。
我们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手指间的烟被掐灭,扔在地上,一脚踩住。
“华仔,跟人干仗了”一切都是这样的明白,以至于令我都没有把谎言继续下去的勇气,倒是他引导着我说实话的勇气,“你这样可不好,是下面班级的那小子吧你看看你都给人打成什么样了你自己又成了什么样子很疼吧,下手就不能轻点儿”
“我赢了他”我不知道王长风为什么会这么说,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表达我胜利的消息。
这又算什么胜利呢
“嗯您说这话的意思是让为师替你感到高兴为您跟人干仗赢了,为您摆两桌”他戏谑的说。
“那不用”
他要警告我,让我明白他说过不准干的事情是绝对的禁区,谁要是胆敢逾越雷池一步,定要付出代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