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太不好意思说是来找她的,只是低着头等她再猜,然而她并不猜测了,她往后看看,“那你说嘛,什么事情呀。”这样大方的性格的女孩子就很好沟通,主要是看起来面善。
我本是扭捏着不好意思问,听她的真诚还有大方,便追问起来。
“我想问问余沉沉,她最近在忙什么呀”这么个问题,本身就很蹊跷,蹊跷的地方在于两个恋爱当中的人,却要向第三方来打听所爱之人的行迹,岂不是很可笑
“她哥哥来找过她了,我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但是她回来之后状态就有些不对,问她吧,她也是说没事儿,但是最近她跟老师请假了,说这几天就回去。”很感谢她的慷慨直言,可,她说的,都是我知道的事情。便只好继续问,看有没有别的讯息。
“然后呢她有说具体的事情么”
“没有。”张晓摇摇头,关注了我当时的疑惑的表情,接着说,“你和她这个”她把两只手的大拇哥并在一起,点了两下,我明白她在说我和余沉沉是一对儿,“既然是这样,你应该是最清楚她的人呐反而跑来问我这个局外人,不合适吧。”
我笑道,“局中人自有局中人的苦楚和模糊的地方,倒是局外人可能看得清楚一些。”
“嘿嘿,那作为局外人,我挺看好你们的。”说完她示意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先走了,说完拜拜,我心想,“你当然看好了,单凭那么多零食,你也得说看好呀”短暂的心理活动之后,我站在长长的走道中间,独自翻了个白眼,便也离开走道去往教室。
临近期末,学习氛围一改平日里的松散,变得肃穆起来,好好学习,力争上游,这是总体的气氛,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之下,鄙人也只得随大流,不论是装着,还是真是学习,总之相当安分的看着自己看不懂的课本,翻来覆去的找到鄙人鲜有的已知的内容,对于难题,是没有兴趣的,看不懂,所以看个球球呀。
故而,总体是没有实质性的进步可言的。
以往,因为学校封闭管理,我设千方,设百计的挑战学校的封闭制度,有时候约上死党小廖一起,用他的话说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我们翻围墙出去买吃的,上彩票站去买一堆5块钱的彩票,而后,晚上偷偷的打开手机等待开奖结果,半夜再做个中了好几个亿的发财梦;要么就是奔后山往外跑,同余沉沉一起去看县城里面在冬至之后进行的烟火晚会;至此被学校的保安追,一边追,一边叫骂着兔崽子直到那位保安老大爷声嘶力竭,我们跑到长江大桥上那里是最佳的观赏位置。挤在众人当中,像越狱犯,津津有味的看绽放在天空中的烟火,我们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自由的美好感觉。
至于后果,那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不论是学校下发的关于宵禁的通知,还是就我们几次三番的往外跑,惹得年级主任大胖子奎大发雷霆,龇牙咧嘴,发誓要找到出逃之人,还是王长风不点名,不道姓的威胁,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这几件事情,我谁也没告诉。
冬天的雪,偶尔还是会落下来,已经见怪不怪,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没什么好惊叹的。余沉沉是在周五的晚上跟我讲她明天就要请假回去,刻意嘱托我要好好的,我懂得,这里的“好好的”是叫我安分点儿,不要犯浑,安心学习的。
还是忍不住问她请假所为何事,她没有说,只是说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回去做,看得出来的敷衍,没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冲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