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他办公室的路上,我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反感我,并被这样针对。
“老实说干什么去了”这是继上次上课做小动作之后,他第二次对我这般大发雷霆,不同的是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来由,百思不得其解。
一口咬定就是感冒了,没有做别的事情。我一直都怀疑这是在试探,或者日常的敲打。
“你先回去以后不要让我看到,到底出去干什么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他摆摆手,示意我退下,我转身,稀里糊涂的离开,关于这次我定义为老班日常发飙和抽风,此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完全没有往余沉沉身上去想。
上完课,布置作业,这时候,一部分刚才上课的时候走神看雪花,或者做小动作的学生便被王长风叫了出去,这种结果我早已预料到。
对于班级的管理,老班是越来越严格,这也是整个年级的氛围,于我而言,这种氛围更像是两堵高大的墙往中间压,我们被挤在了中间。难受极了。
例如上课不能走神,打瞌睡就更别提了;考试的倒数几名都得写反思,并确立好下一次的分数和名次;吃饭时间不能超过40分钟,内务检查,不许迟到老班天天督查,跟要了亲命一样。
这就是大胖子奎所谓的“军事化”管理的产物。
那些好学生自然是喜欢的,难受的永远都是我们这种有他心又中等偏下的学生,阿彪已经因为上课睡觉被揍了好几趟了,我因为迟到被罚站两回
王长风把体罚称作是清除班级流毒,净化班级氛围的必要手段。何为流毒何为浑浊之气说的便是我们这等不安分之人。
我和余沉沉的联系重新建立起来,晚上,或在宿舍,或在老师从来都不会到的楼梯间,或是某个安静的角落,我的手机发出讯号,抵达余沉沉的手机。
我劝慰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尝试着给她讲故事,故事涉猎的面很广,凭着我的想象力,没准儿是童话,没准儿是悬疑,有时候讲讲冷笑话,有时候又是班上好玩儿的事儿,竭尽所能,去想去说。
有时候我都能想到她在对面咯咯的笑。
有一次我们见面了,她说非常感谢,因为故事真的很好听,给枯燥的校园生活增加了不少的颜色,我同她讲说要善于苦中作乐,而且谁也不必说谢谢,因为我们彼此是相辅相成的,苦闷的生活中,余沉沉就这样成了一个依靠。
下雪后的第三天,她同我讲说,后山的积雪已经有一脚深了,而且那儿很宽敞,平日里,若是亲晴天的话,周末是有很多学生或者老师上那儿散步的,随着秋深,随着气温骤降,随着这一场雪,后山的草地以及去后山的小路已经被雪完全覆盖住,白色的小荒原。
“我有个想法,就是找个时间去后山堆雪人。”
“啊呀,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对呀对呀,我还是小的时候,我爸带我堆过雪人,从那儿以后,就没有堆过雪人了。”原来有了这么长时间,我猜想,从那以后的每个冬天,她都会衍生出堆雪人的愿望,然后经过一番考虑和纠结,最终只得放弃。
“好的,我愿意满足你这个愿望。”
“你可不许勉强,我不想”她说了半句话。
“你不想麻烦别人,是吧。”
“可以这么说吧。”
“你见外了,你于我而言,不算是别人,更不要怕麻烦。”
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在周末,有些阳光,可不是很灿烂,而且时而被云雾遮住,我和余沉沉走进着久违的白色草地上,我的背后背着一个书包,显得鼓鼓囊囊的,“哇哦,这里即便是在现在还是这样干净。”
“是的,因为雪一下,就是可以掩盖很多东西的。”
我们沿着平日里小道周边走,脚下踩着的雪咔吱咔吱的响,“你看我们是在哪个地方堆我们的雪人合适呢”
“堆在边上,或者那边的小树林里面,最好是在那边的大树底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