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临近冬天,听天气预报,有的地方已经有落雪,不仅如此,在这个县里,海拔高一些的去处,已经有下雪,听一些同学说,就在我们每次来回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有一个地方叫高岭坡,那是海拔最高的一段,现时竟已经下了雪,白雪将高粱田地里面留下的高粱枯杆儿息数盖住,成了一个一个的小白山丘,那个地方,在来的路上,我是格外注意过的,因为它看起来就比较特别,特别主要是体现在植被和房屋以及路上行人的穿着常年生的高寒地带的针叶林,房子普遍比较紧凑且小,劳作的人在劳动之时大多是带着厚厚的外套放在一边,定是以备一天之中尤其是到下午时分用的。
山很高,高高的岭耸立着,看过去,就只能看见白云蓝天,再看不到别的山,不像是县城所在的这个地方山的那边还是山。
下了几场雨,开始几天的雨量很大,不知道是今夏未曾大雨,还是今秋气候反常,县一中的学校里面在大雨过后,内涝,而且外面风号号,冷风刮,只要稍微在外面阳台上多呆一会子,便有可能手冻麻,浑身打哆嗦。
后来等到雨量小的时候,冷空气并没有随雨量降下去,真是一场雨比一场雨更凉,虽有时候是滴滴答答的,或者是小雨随风飘飘。时令和节气让人不自觉的将衣装加厚,我的厚棉衣和秋装全都加上,一天之中勤加更换,教室、宿舍里头都有空调,在屋里头穿单衣即可,到了外面直面冷风的时候,就得穿厚的衣服。
此间,伴随着气温的变化,还带来了秋冬季的流行性感冒,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感冒只是前兆,过了几天,用不到一个星期,感冒便随意的四散开来,咳嗽、发烧、嗓子疼、打喷嚏等等便屡见不鲜。
一向健康活泼的人也是昏气沉沉,毫无生气,对教学活动影响较大,校外的诊所里的大夫主要是看感冒,感冒药成了日常必备用品,因为感冒,老师办公桌上的请假条子也多了起来,中医诊所看中医的老医生排着长队看感冒。
一节课堂,有老师感冒的,有学生感冒的,谁也说不清楚谁是最开始的“病原体”,有的具有防护意识的人,全天戴口罩预防流行感冒。学校发布一个通知,严禁学生串班级,还有要加强低温时期的学生个人保暖,后来甚至有讲说校外的爱心人士捐赠了一批过冬棉衣和被褥,优先贫困学生申请。
一个班级里面,大部分都是县城的学生,没有特别贫困的学生,要论贫困学生,大概就是像我这样的,老班王长风在课上做思想工作。说家境实在困难的,买不起羽绒服的学生,或者还只有夏凉被的,没有厚被子的人,举个手、登个记,校外有捐赠,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片好心。
结果没有人举手,大课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富有的学生倒是戏谑的想要申请,像我们这等真是手头拮据的学生,为了保全自己的自尊心,即便是真心有些困难,可困难是可以度过去的,况且,硬要说穷到什么程度,至少我看谁还没有几件厚衣服了稍微冷了一阵,王长风环视四周一圈,见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便开始正式讲课。
其实,如若是这件事情不像是王长风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来解决,而是说课下私下说,可能就有不少人去申请,既解决了实际的困难,又保全了学生的自尊心。
天气一天一个样,奇怪的是下过三四天的雨之后,还放晴几天,一冷一热,让人很难适应,一批感冒的人好了,又会有一批人患上感冒。
有一天,早上起来,就觉得鼻孔堵得慌,鼻子出气都受阻碍,嗓子也开始疼痛起来,摸一摸额头,是有些发烧的,顿时全身一紧,这就是感冒了。揩鼻涕,拿事先准备好的感冒药,再把更厚的衣服加上,到教室,早自习和课堂就是晕乎乎的,我觉得这跟宿舍的室友有关系,原本我们宿舍是没有感冒的,那个室长向辉这几天就有症状。
晕晕乎乎的,想着是不是跟王长风请假出去打点滴或者抓中药,还是决定再看看,嗓子十分难受,鼻腔堵着一团棉花一般,卫生纸用了一大卷,上衣的兜里都会预留纸巾,出去一走,直觉得头重脚轻。晃晃悠悠,如同醉酒的成年人一样。
跟我有一样症状的是小廖,他很直白的告诉我,他好像要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