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失过手的,滑到梯段的中间位置的时候,把着栏杆的手因为摩擦,火辣辣的,不觉一失神,直觉得天旋地转,倾倒下去,呼啦啦眼前全是树叶的绿色,像是掉进深渊的感觉,手在虚空中慌忙的摇摆,抓捕,一根粗大的树枝子被抓住,旋即绕着唯一的救命的树枝转了两圈,方才停下手上撕破一张皮一样的疼。急急的跳将下来,生怕被人瞧见,忽的逃走。
等到用完餐,待我再回来看得时候,真是好险,还是很高的,若是掉下去,怎么摔都是半死,而且那茂盛的桑槐树的顶上,已经被我砸出一个大洞来,看见树底下的绿叶,更是在彰显出我的“成绩”来。
回去被老班教训了一顿是必须的,他瞪大眼睛,像是在看一件奇异的物件,四周都打量,我看见他的眉毛都竖起来。“华子,没看出来哈还有这等本事,你能你是真能在下甘拜下风。”鉴于前番挨揍的经验,是既紧张又觉得好笑,可不管怎么样,都是不能笑的。“飞檐走壁,分毫未伤。”他戏弄的欣赏方式,令我骄傲不起来。
“再让我看见你奔上面往下飞,打折你腿。”老班王长风已经是有所转变,原先是客客气气的同你说话,然后加以威严的胖揍,现如今,尤其是对学生已经了解之后,便直接了当的威胁,基本没有再犯的道理。
“知道了。”王长风一甩头,示意我回教室去,我低着头走进教室,平时要好的几个男生,一见我的窘迫样子,忍不住好笑,阿彪手撑在桌子上,眼睛时开时合,他还在梦乡里面遨游,对别人的事情他不感兴趣,因为那样只会叨扰他的好梦,毫无益处。
直到班主任过来揪他的耳朵,即便我已提前叫醒他,还是难逃魔爪,啊的一声,阿彪又挨了王长风的巴掌,脸上带着红印子回来,通红的脸上此时还带着困意,“下次早点儿叫我。”丢给我一句话,那么一副死性不改的模样看着前面的黑板。
上课,下课,吃饭,上厕所,睡觉,基本构成了学校生活的所有因素,没有想,也没有念余沉沉这个人。
到了周末,就一个人,有时候是小廖一起出去吃饭,四处溜达,我们在学校的后山上散步,`尤其是在晴天,阳光明媚,那片宽敞的草地,是很多人的选择,有的人在草地上看书,有人在戏耍,这里充斥着活力,是这个县级重点高中最有活力的地方。
“看啦,好些都是学霸,他们的假期生活就是这样纯粹,真好。”小廖感慨道。
他乘兴说话,而我很善于败兴,“不久之后,这些草就会随着秋深,枯黄,不然你看,那边的树叶已经落下,再或者,你看那边的枫树,已经是火红颜色,不久之后,就会落下来,满地火红不是。”
“背过么落红不是无情物,换做春泥更护花,等到来年春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我们很少这样正经的讲话,秋风吹,树叶呼啦啦作响,衬托出此处的寂静意境,没有大声喧哗,没有熙熙攘攘,安然,恬静。
“这是一个美好的季节,如果能留住便好了。”我很奇怪,小廖何时变得这样的多愁善感和多情。
“美好你哪儿觉得秋天是一个美好的季节的有诗云,自古逢秋悲寂寥,你不知道么”
“那下头还有一句呢吧,我言秋日胜春朝,不是么”
“好,你说得很对。”我的心思已没在这些景物上头,而类似于触景生情一般。
“你说,我”顿了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这片安静的空间,走神,平添心头的烦恼而已,我的事情,讲出来,依旧还是我的事情,得不到帮助的。我想去咨询,最好被咨询的人是一个心理学家,或者哲学家,几乎所有的问题都能够被解决。
“余沉沉,是吧”说着看我一眼,带着点破心思的神情,试探性的猜测,看他说得对不对。
我略微的点点头,表示他猜对了。“我本不愿意提及的。”
“你不提,可是她还在你的心里面,与你说不说没有关系。”